“那我的绫罗绸缎和包裹呢?”林九披着棉被,无视众人的视线,走到小二跟前,压迫的望着他,“说,是不是你见我孤身一人带着银两,半夜用迷药迷晕了我,偷走了我的衣服和行李?”
“你……,你胡扯!”店小二急了,“谁偷你的钱了!”
“既然不是你偷的,我刚过来时穿成这样,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穿衣服?”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真冷啊,林九紧了紧棉被,包裹的更严实了。
掌柜的咳了两声,示意店小二不要说话:“客官,我们悦来客栈在津卫城开了快二十年,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别说像你这样穿着中衣的,就是光着身子的我们也见过。”
这话更难听了,什么人会在大厅广众之下光着身子?恐怕倌倌馆的小倌们也干不出来这事吧。这是说林九连小倌都不如。
已经有人忍不住的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说不定就是倌倌馆的小倌呢!”
“长得可真好看!你看那双眼睛,真勾人!”
“咱们津卫的倌倌里可没有这么好看的!”
“老兄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有风情的小倌,谁舍得把他扔了。他要是愿意跟着我,我立刻把家里的母老虎给休了。”说这话的叫孙渔,津卫的水产都是他家供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离他稍微近一点,就能闻到一股臭鱼腥味。
孙渔色胆上来,拍着桌子冲着掌柜喊道:“他欠你多少房钱?老子替他还了。看把人吓得,小脸都白了。”
掌柜啪啪的打着算盘,边算边说道:“天字一号房一间五两银子,昨晚一桌上等宴席四十两银子,昨晚一桶牛奶玫瑰浴五两银子,一共五十两银子。”
孙渔哈哈哈大笑,豪气的说道:“就五十两银子,值什么!老子今天没带这么多钱,待会叫人送钱来。这人归我了。”
掌柜的皮笑肉不笑道:“孙掌柜的要替他还钱,我应该谢谢孙掌柜。只不过刚才这人说我家小二偷他的东西,钱财是小事,小二的名声也不值什么,可是传出去,让人说我们悦来客栈的人手脚不干净,这可就不行了。我得报官,让官府的人好好查查,到底是我们悦来客栈的人手脚不干净,还是这位客官空口说白话,故意往我们悦来客栈身上泼脏水。”
既然能在南来北往的津卫城开一家最大的客栈,掌柜在官府肯定有人,而且关系还不浅。
跟着孙渔一起来得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说:“孙掌柜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悦来客栈。”
孙渔虽然鲁莽,不过能垄断津卫的水产市场,怎么会听不出来掌柜的话外之音?他冲着林九吞了吞口水,不甘心的瞪着他。
他落入别人的圈套了,林九暗暗的笑骂着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从掌柜、小二的话来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初次出门,不懂财不外露的道理,一到这津卫城就被当地的黑社会给盯上了,设了个简单的局,把钱给骗走了。
如果只是骗钱,为什么刚才有人要替他还钱,掌柜的还不肯呢?
掌柜的那话也就骗骗十几岁的少年,说什么为了客栈的名声,林九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远无冤近无仇,掌柜的吃饱了撑的跟钱过不去,非得把他送进官府?又有哪家官府吃饱了撑得,管这点芝麻大点的事?
孙渔在掌柜的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后,再没有人出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就报官吧,”林九略一思索,笑着对掌柜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