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霄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绯红,他抿着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林九会好意思提上次的事情!给人下药上自己,这样的事情也就林九做得出来。后来回忆起那晚的事情,宋云霄多少次日夜难寐,林九那诱人的身体像是刻在他的骨头里,痒痒的想看看不到,想抓抓不到。他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过林九再次雌伏他的身下,任由他予取予夺。食髓知味,他怎么可能忘记那晚的事情,那晚带给过他平生最大的快乐,他又怎么会不高兴!
可是,他现在不能。
宋云霄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忍看林九失望的眼神,故作镇定的说:“今晚有要事和将领商谈。”
“那我等你。”林九搂着他的腰,呼吸着带有他气味的味道,满足的说,“我等着你。”
“你先休息,”宋云霄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们不会在银州久留,过两日就要回京都,等到了京都,我们就成亲,到时候……”
京都好远!林九最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白天大夫来替他把脉,只说太过于劳累,要好好的休息。可是他这身体不是休息就能好的。算起来已经过了八个月了,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这四个月只会更糟糕。他怕到不了京都就会成日里昏睡不醒,他那么爱宋云霄,还想多留些和他的记忆。
如果他执意……,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林九否决了,清醒状态下的宋云霄绝对不会如他所愿,何必太过强求呢!林九抬起头,不舍的啃咬着他的喉结,也不说话,细细密密的咬着,委屈、不甘和不舍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使出了力气,用力的狠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充满口腔,他不知足的吸了几口宋云霄的血,这才推开他:“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好!”宋云霄站起来时身形踉跄,他摸了摸仍然在流血的脖子,低下头亲吻着林九的嘴唇,毫无怨言。
三日后,宋云霄率领一万五千兵将从银州出发前往京都,林九躺在松软的豪华马车里,迷迷糊糊的望着前头骑着马的宋云霄,很想叫他一起坐马车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
宋云霄一路南下,路过州府时,各州府的大大小小文官武官一起跪地相迎,口称肃亲王千岁,态度恭敬和顺,不见一丝异样。
半个月后,大军入京都。
京都城外,数以百计的官员和皇亲国戚身穿朝服,根据品级排成几排,恭恭敬敬的迎接肃亲王。林九的父亲户部林尚书和他兄长林梢也在列队里面,领头的则是西南王沐松。
沐松笑着跪下来给宋云霄行礼:“恭迎肃亲王回京!”
他身后的官员齐声喊道:“恭迎肃亲王回京。”
“起来吧!”宋云霄下马,亲自扶起沐松,“沐王爷守城辛苦了。”
“这是臣份内之事,抗击匈奴,我大康男人人人有责。只可惜皇上被匈奴所害,唉!”终于有人提起宋清黎,而这个人则是和肃亲王关系最好的沐王爷,沐王爷手握兵权,现在的兵力占据大康的一半,另一半握在肃亲王的手里,他说皇帝被匈奴人杀死了,那皇帝就是被匈奴所杀,谁也不敢提出异议。至于从北方传来的那些流言蜚语,就只能是流言蜚语了,谁敢说肃亲王亲手射杀了皇帝?谁又敢说皇帝被匈奴俘虏后不以身殉国,反而做匈奴的第一道先锋?
这是对皇帝和肃亲王的羞辱!
宫里的皇太后和皇后还没说什么呢,轮不到他们来说。再说,皇帝这两年越发的不像话,内内外外一塌糊涂,国库没有银子、粮仓没有粮食、朝中没有能领兵打仗的将领,整个大康空空荡荡的,众朝臣心里也没底啊。
至于谁做皇帝,这是他们宋家的事情,要争也是姓宋的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