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陵道,“搁门口,你出去吧。”
刘武如获大赦,“是,主公,”然后又忍不住嘴贱地问一句,“这中衣挺特别啊?”
魏西陵冷道,“关上门。”
刘武赶紧闭上嘴巴,关门出去了。
然后他蹙眉,就像剥蒜皮那样,将那贴着萧暥身上的薄纱衣尽数褪去。
房内幽暗的灯光下,只见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一缕花枝蜿蜒而下,顺着他光润的肩膀,穿过清修的锁骨,然后绕到光洁均实的胸膛,肌肉紧致的腹部。
魏西陵注意到他心口的地方有一点旧伤。眉心又渐渐收紧。
他什么时候弄的伤?
如同一朵落梅。又像心间的朱砂痣。
他疑问地再看向萧暥,此狐狸经过刚才一番内心挣扎,已经筋疲力尽彻底躺尸。
魏西陵用热水给他擦了身,发现那花枝非但没有褪去,反倒更加鲜妍,映着如雪的肌肤,分外妖治。
他的背后也相应蜿蜒着花纹,估计这东西蔓延了全身。
魏西陵倒吸一口寒气,短短两个多月,竟然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京城里不太平。
热水擦舒服了后,萧暥只觉得酒意上涌,都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给他穿上了干净的中衣,拽好丝被,放下帐拢,就站起来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就听身后一道极轻浅的声音。
“西陵”
魏西陵从来都岿然不动的背影一震,脸色竟苍白了一下。
“何事。”他头也不回道。
“山寨……唔……我的。”
魏西陵眉间顿时一冷,居然连睡着了都不忘记做他的山大王!
他转身折回,居高临下看着那人,“你是铁了心要当贼寇?”
“山里,唔,藏起来。抓不到了。”
果然是只野狐狸。
魏西陵忽然想起小时候,刚刚带他回侯府时,他睡不踏实,半夜里还悄悄拽着自己的头发,其实是害怕。
没有家人,没有归宿,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不管表面上装得多强悍,其实心底却虚得很。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魏西陵问,“你怕什么?”
萧暥睡梦中眉却紧蹙着,“我没有退路。”
魏西陵心中微微一震,他没有自己的地盘,没有一个狐狸窝。
雍州是秦羽的,京城里各路势力错综勾连,看看他在大梁都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而安阳城,四战之地,想要在这里站稳,并不容易。
除非再拿下一州之地。魏西陵眉心微蹙。
第二天萧暥醒来,就看到魏西陵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再一看自己身上换了的干净的中衣。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完蛋了!莫不是把魏大大当云越使了?
云越不在,他这是逮谁都当云越啊,不行,赶紧的,等云越腿伤彻底好了,立即把他调过来……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百忙中还偷偷瞄着魏西陵,估计这会儿魏西陵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
果然,魏西陵沉着脸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萧暥心虚得不行,不会昨晚自己酒醉对他做了什么吧,赶紧问,“魏将军,何事?”
魏西陵眸光微微一淡。
然后他道,“先吃药。”
萧暥心里忐忑,瞥了眼案上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