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栾祺心中大震。
与此同时,那百夫长一声令下,周围的十来个武士蜂拥而上。
阿迦罗弯下腰,一蓄力就扛起一个沉重的箱子,朝着那些举刀砍来的武士猛地掷了过去。
霎时间冲在前面的几个武士躲闪不及,被箱子砸倒一片,顿时滚在地上嗷嗷惨叫。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怎样的怪力!
余下几个武士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那百夫长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他自己手底下竟有如此的力士,以前怎么没发现?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啪啪的鼓掌声。
“精彩,精彩。”一道浑厚的声音道。
紧接着,所有的士兵都自觉地让开道路。
阿迦罗循声看去,就见一群人正向这边走来,当中一人,穿着一领深蓝菱锦蟒袍,腰间绑玄青色兽纹革带,前呼后拥犹如出巡的王侯。
那百夫长赶紧单膝下跪,“主公。”
阿迦罗一手按在刀柄上,身体呈戒备地姿势转向来人。
那是个皮肤黝黑的男人,阔面重颐,高鼻厚唇,目光炯炯,有着两道浓郁的英雄眉斜入鬓,张扬又霸道,说不清到底是英气还是匪气,正是禄铮。
禄铮扫视着左右的下属,面色不悦,“我士兵中有如此的猛士,我居然不知道,你们都在怎么当差的?”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禄铮说着正要迈着方步往前走去,那百夫长忽然驱前道,“主公,此人力大无穷,形迹可疑,主公小心!”
禄铮愠怒地一脚将他踹开,喝到,“蠢材!当今乱世,英雄不问出身,又有什么人是我禄铮不能用,不敢用的!”
然后他几步走上前,颇为欣赏道,“敢问壮士姓名?”
阿迦罗的中原话还很生硬,于是他闷不做声。
旁边的栾祺立即道,“我们伍长有癔语症,说话不清,主公别怪罪。”
“厚重寡言,乃是真猛士!”禄铮慨然赞道,然后他目光灼灼打量着阿迦罗的身形,“壮士这身神力当个伍长实在是太屈才了,依我看,可以当个前将军。”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发出低低的抽气声。
立即有人附和道,“将一个小小的伍长直接擢升为前将军,前无古人啊,主公的胸襟气度让我等折服!”
“主公眼光独到!” “恭喜主公得此壮士良将!”
禄铮看向阿迦罗。
阿迦罗这几句话是听懂了。
箭在弦上,他也不推脱,很爽利地拱手表示领命。
禄铮遂大喜,“来来,今日正好操演军队,前将军就随我一起登楼,检阅军阵!”
说罢他身子一让,做出延揽的手势。
阿迦罗也不客气,大步便走了过去。北小王栾祺率其他三人立即跟上。
码头离开都昌城还有十几里路,道路修地很阔气,沿途还络绎不绝能看到往来运送货物和钱粮的牛车。
朱优靠在马车里,皱眉不解道,“按大雍军功爵制,前将军必须杀敌五千以上,或者拔城五座。那个小小的伍长只是力气大一点,就提拔到前将军,是不是太过了?”
沈先生淡淡道,“那人的力气,刺史也看到了,确实是神力。”
刺史这两个字微微让朱优心中一黯。
自从沈先生来后,朱优是如鱼得水,对他事事言听计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