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胤见状急忙回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口鲜血喷在了衣上。
萧暥本来身体就勉强康复,哪里禁得住这一下,整个人绵软无力地扶着桌案,清寒的身子如风中孤叶禁不住微微颤抖。
他一边按着胸口,一边无力地想泥煤的,本来只想碰个瓷,混过今天这一劫,没想到他病刚好反应力下降,分寸没把握好,加上这个壳子也太不结实了吧,不……不会挂罢?
那一边的禄铮勃然色变,呵斥道,“史胤,看你干的好事!”
禄铮本来只是让史胤试探萧暥一下。
试一试他的身手。
潜入典兵阁需要身手极其敏捷,所以,但凡是身手敏捷之人,遇到刚才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生死攸关之际,谁都会本能地闪避开,保命要紧。顾不上伪装了。
练过武的,和没有练过的,区别立马就能看出来。
当然那锏是不会真的砸上去的,史胤会在最后关头收锏。
可是禄铮万万没料到,沈先生是个文人,可能是惊吓过度,慌忙躲避间,反倒自己撞了上去。
还有史胤这个蠢货,居然没有及时收手!真得伤了人!
然后他匆匆忙忙上前,一把抱住萧暥,只觉得那人的身子清瘦,柔若无骨般,那腰线纤细流畅,不禁一握。
萧暥微微仰着脸,形状姣好的唇微微张开,温热的鲜血不断涌出,沿着弧线优美的下颌不断往下淌。
尽管他的五官算不上绝色,但此时容色凄柔哀婉,眸光流转间,竟然自有一缕风流逸致。
禄铮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所谓美人在骨?
禄铮又在心里暗骂了句,史胤这蠢货!居然半点不懂怜惜!
“楞着做什么!快,叫医官!”
就在这时,萧暥有气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虚弱道,“主公,今日是否……遇到什么难解之事了?”
禄铮已经心烦意乱,“没什么难事,你不要多想。”
萧暥咳出了一口血,艰难道,“主公,咳……是否……不信任我了?”
禄铮赶紧道,“先生休要乱想,只是昨夜机关城的图纸失窃,我有些急躁,错用了史胤这小人。”
萧暥气若游丝,“主公,要封锁四门,切不可……让窃贼出逃……”
禄铮点点头。只觉得那声音轻柔低弱,听得人耳中酥软,心神竟不由自主地荡了开去。
“你不要再说话了。”禄铮蹙眉,觉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压抑着道,“医官马上就到了。一定会治好先生。”
某人还不罢休,一微凉的手扣上了禄铮的手,禄铮猝不及防,顿时脑中一空。
“不,主公,听我说完,我就怕我若不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了,咳咳…”他不要脸地把电视剧的桥段搬出来了。
禄铮心中陡然一沉,一把反握住他的手,有些无措地道,“都是我不知先生一片忠心,竟然轻信小人谗言,伤到了先生。”
可是某些人但凡还能喘气,就绝不消停,“主公……主公没有错,我推断当日之火,很可能是和…和图纸被盗或有联系,当日进入典兵阁的人,主公需要…要仔细盘查询问,绝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萧暥艰难地扯住他的袖子,都半死不活了,还要把戏演到位,一副为主公殚精竭虑之状。
“我知道,先生一心为我。”禄铮浓眉紧皱。
萧暥眼帘虚弱地垂敛下来,“主公,火起之时……典兵阁内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