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烈日还没有升起,他下令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就在他刚刚走进中军大帐时,就看到苏苏趴在桌案上正在打呼噜。
魏西陵默不作声上前解下那信筒,取出卷好的纸条,上面是一行秀劲的字第一场胜,第二场败。
魏西陵目光一凝,这仗还没开打,这只狐狸已经把胜负都给他定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挑灯巷的画本铺子最近生意不那么好,听说尚元城里新开了一家画楼,那位置就在以前撷芳阁的原址上。
那地方原本是极好的地段,就是因为撷芳阁的那一场大火,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后来容绪先生就把那里改成了画楼,叫做倾颜阁,所有的建筑都是容绪先生亲自设计,传说简直是琼楼玉宇,跟仙宫似的。
自从除夕后,大梁城里盛行的面妆,风靡了整个九州。再加上容绪先生也真是有本事,利用朱璧居的文人们,各式宣扬,使得九州的文人世子趋之若鹜,都要在脸上画一个风流的面妆。
贵族的女眷小姐们就更不用说了,倾颜阁的接单都要提前十多天订好。
而且这面妆是一次性的,难以持久,所以平时会友,游园,聚会,都要来倾颜阁画面妆,一旦遇到雅集,或者各种隆重的场合,这画工根本就排不过来。
这所有的面妆中最神秘也是最引人入胜的就是花神妆,也有人说是邪神妆,因为靡荼之花是邪神的花朵。
传说当时楠木棺中的邪神,容颜惊为天人,尤其是那幽暗诡丽的花枝悄悄蔓延在清绝隽逸,又魅致入骨。
即使他只是娴静地睡在那里,只看一眼都让人魂飞天外。
就算谢玄首一时间都无法下手除掉他。
所以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邪神妆,备受大梁人的私下追捧。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所以各种奇怪的妆容满天飞,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中有一个画工,传说他的脸上就有邪神妆,是真是假不知道,不过他从来都不替人画妆容,只画人像。
而且他还不喜欢抛头露面,只隔着帘子给人画像。
他画的人像就特别传神,就好像他能看透别人心里的念想。
他画画时,喜欢跟来访的五湖四海的客人们聊天。
东北的北宫达又被小妾绿了,曹满的女儿出嫁了之类之类小道消息。
什么新事儿都有。
他静静听着,一边专注地画画。
今天的客人叫做许安,是襄州大族许老爷家的宝贝孙子,长着一张纨绔子弟的脸。
“你给我画得俊朗点。”
帘幕后轻轻应了声。
“我这是要给朱家大小姐看的,要说我们家和朱家,那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居然还要挑三拣四。”
画工问,“公子出身何处高门。”
“我是从襄州来的,许家庄听说过吗?”
画工道,“你爷爷许辰曾经是先帝年间的中常侍。”
幽帝迷信术士,朝政,宦官的权力也不小,不少宦官都收养儿子。所以这位许大公子的爷爷就是个宦官。
许安尴尬了一下,这画工小哥知道得不少啊。
“听说襄州刺史朱优归附朝廷了。”
许安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里人来人往,消息灵通。不足为奇。”
许安道,“有件事儿你怕是不知道,第一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