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孙霖报道晋王,两分。
杨拓摔倒在地上,满面灰尘,还是没有搞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
魏瑄道“杨侍郎,不要以己度人。”
看台上,瞿钢的目光牢牢地钉在魏瑄身上。
刚才这一招,可以。
当晋王获胜的消息传到场外时。
萧暥一扔筛子,“我赢了!”
众赌徒顿时像一只只被扼住咽喉的鸭,眼看着他利落地一卷赌桌上的彩头,就要全部收下。
“等等。”那赌头红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四周的赌徒随即也反应过来,面目不善地围了上来。
一个小白脸还搞不定吗?
萧暥早就料到,他脚尖一蹴,桌上的剑凌空挑起,被他一手接住,呛地一声清吟,寒光骤烈,白刃出鞘三寸,分毫不差压在那赌头揪住他的手腕上。
萧暥神色一厉,猪蹄子不想要了?
那赌头顿时抖如筛糠,支支吾吾道, “好……好剑……。”
此人看上去柔弱清削,竟是个狠角色!
萧暥数了数钱,一共一百五十金,全部收入囊中。
买了入场券后,还多一百多金。又在市集上打包了一竹筒蜜水,一包干果带进去。
颇有点买够了爆米花可乐进场看电影的意味。
只是不知道今天等着他的这场是动作片,还是碟战片。
他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进球场,就差点迎面撞上一块一扇门板高的黑黢黢的东西。
这什么?墓志铭?
接着他就被竖立在球场门口的五扇石碑震惊了。
好端端的会场,竖着个墓碑,大煞风景。这些日子不见到,桓帝的品味是越来越清奇了……
此时的场上,赛事正进行到许慈对决虞非。
许慈是秦羽的副将,球风厚重扎实。这虞非显然处处受制,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
萧暥坐在观众席上,一边喝着蜜水吃干果,一边看比赛,不知道的以为是哪里混进来的浪荡子。
不会有人发现他笠帽遮掩下,一双眼睛清利如电。
萧暥一直盯着瞿钢。这人是个威猛之士,但是怨气有点重啊。
在来之前,谢映之已经把瞿钢的底细,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透露给他,玄门的信息还是非常细致且及时。
萧暥判断,瞿钢很可能想在马球赛中,忽然出手,对北宫浔实现复仇。
是要了他的命,还是打断一条腿?
应该是打断腿了……
萧暥心想道,他对自己手底下的锐士,拿捏还是很有把握。
只是这次没料到,这小魏瑄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虽然他先前没有看到晋王如何战神杨拓。但一想到晋王,浮现在他眼前的就是除夕夜小魏瑄那倔强的眼神。
赛场上,瞿钢一边挥手一杆击出,扣球命中,忽然就背后一寒,感到看台上似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他猛然回头,那目光却倏地一掠,无踪可循了。
看台上,只见人群里一个浪荡子,正揪着货郎买吃的。
因为赛事有大半天,围场里有小吏当做货郎,售卖食物瓜果。
那货郎看着这客人低着一双清妙的眼睛,在他的货篓里兜兜转转,挑挑拣拣半天了,如果不是瞥见他模样好,早就不耐烦了,没见过那么麻烦的客。
“你这篓里的,我全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