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听得一愣,什么?薅羊毛薅到他身上来了?这算什么?薅他狐狸毛?
萧暥开始明白自己贫穷的原因了。
其实一开始迁都大梁时,原主为了笼络这些门阀世家,给了他们很多实打实的好处,这些年他们是越来越得寸进尺无法无天了,暗地里没什么不敢做的买卖。
乱世里生产崩坏,国库每年的税收少得实在可怜,而这少得可怜的税收还要给各位富得流油的王公大臣,门阀世家发工资,发完了轮到一些下级基层官员,有时候还得欠薪。
而他这边,拼命地经营尚元城不就是为了多点军费,居然还被他们暗中抠了一道。
连这一次赏赐除夕夜有功的将士,抚恤伤亡,也都是从他的将军府抽调的银钱。
他能不穷吗?
想到外头的赌局还在进行。
萧暥吩咐曹璋“我们余下还有多少钱,给我都买晋王胜!”
曹璋面色一灰,“主、主公,晋王是新手,刚才胜、胜杨拓,怕、怕是意外,他、他决赛都未必能进。”
某赌徒蹙眉想了想,确实,事关银钱不能大意。
如果他算得不错,下一轮,魏瑄就要面对许慈瞿钢,或者直接面对北宫浔了。哪一个都是强敌!
实力悬殊摆在那里,而且魏瑄的队伍只剩下四个人,太弱势了。
这个关头,萧暥也不能盲目相信武帝啊!
如果魏瑄输了,自己岂不是赔地要去抵押狐狸皮了?
那怎么能让魏瑄报个大冷门胜出呢?让他大赚一笔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隐约又传来欢声雷动。
这动静有点大,简直跟地震似得。
“怎么回事?”萧暥问。
士卒来报,“第三局,卫骏将军胜!”
萧暥一惊,那么快!?这卫骏果然是年轻骁勇。
看来卫骏这实力还要上调一下。
萧暥摸了摸下巴,忽然道,“告诉卫骏,下一场让他输掉。”
曹璋的抽屉下巴差点卡壳了,什么?
卫骏只是入场时收到一些姑娘们扔的香草瓜果,你至于这样吗?
第二轮比赛已经开始。
魏瑄被排到第三场,对手正是北宫浔。
此时赛场上,其他组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趁着这个间隙,魏瑄整顿好马鞍,紧了蹄铁。临到上场,镇定自若,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久经赛事,胜券在握的老手。
只有魏瑄自己心里清楚,接下来这场比赛,他就像在刀尖起舞。
对手是北宫浔和他的燕庭卫组成的球队。北宫浔本人虽然也就二十多岁,但是在这个乱世里,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足够久经沙场了,作战指挥和马术都没得挑。
加之北宫浔酷爱马球,这球技也是百里挑一。
再反观魏瑄自己的队伍,这些金吾卫是久居大梁,战力和燕庭卫不能相比,且是临时组建的队伍,配合度不好,现在还比别队少了一人。简直是雪上加霜。
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这样一支队伍,在比赛里,击败北宫浔,才能阻止他进入决赛,和瞿钢碰面。
怎么战胜北宫浔?关键时刻,难道他要用秘术作弊吗?
魏瑄极其憎恶作弊,曾经就因为指出北宫皓在秋狩中作弊,跟北宫皓结下梁子,如果他自己也在比赛中靠作弊取胜,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