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虽然表面上一眼看不出来,但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廊底树下,亭台角落等各种不起眼的地方,都有杨家的私兵把守。
他心中暗想,为何一个生辰宴要搞得如临大敌似的?这个宴会果然有问题!
如果能抓到杨拓私下从事不法的证剧,就能扳倒他,至少要逼他退让!
魏瑄一边想,一边在山庄里迅捷地七拐八弯,道路迂回。
他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水声轰鸣。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殿台楼阁后的石壁前。
那石壁高十余丈,一股瀑布像银河遥落,倾泻下来,垂落到下面的深潭里。潭边树木丛生下还有一凉亭,坐在亭里凉风习习,暑气顿消。
看来这里已经到了山庄的尽头了,他刚想折返,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严声喝道,“你这奴婢不要命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魏瑄心中一跳,赶紧低头慌张道,“家老,我就是热得受不住,来这里纳凉。”
杨不咎一脸阴沉地背着手过来,呵斥道,“我看你是找地方偷懒罢,你一个侍仆有几个脑袋?此处是你这身份该来的吗?被公子看到了,直接把你扔到龙潭里喂了鱼!”
魏瑄赶紧道,“是,家老教训的是,我这就走。”
趁着杨不咎还要忙着去山前迎接客人,魏瑄说着脚底生风,慌慌张张地跑了。
他一边跑,心里一边不由奇怪,这不过是一突石壁,这地方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马车行到山前,一个清健的侍从跃下马车,他生得一副好模样,只是目光有点儿呆滞。
他闷声不语,笼起车帘,帘后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那手指修长秀劲,一看就是抚弄风月的手。
那琴侍名叫子睿,其实一点都不睿智,是个天生的傻儿。
他讷讷地接住那只漂亮的手,然后上前虚扶着那人的腰,小心翼翼地搀着那人下了车。
按理到了山门,就会有人来迎接,可是这会儿山门前却没有人。
萧暥轻轻握了一把谢映之的手,示意:怎么回事?有诈?
特么的,这也太衰了罢,还没开始飙演技就被识破了?
谢映之看到不远处就是山庄的别院。
他低声附耳道,“主公,我去问个信。”
萧暥闻言一手捉住谢映之的衣袖。
唔,他瞎,别走……别扔下他……
谢映之侥有兴趣看着他睁着一双茫然的烟蓝色眼睛,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显得楚楚可怜又孤独无措。
不知道的还真被他蒙过去了。
谢映之解开他抓着衣袖的爪子,“主公,跟我就别演了。这周围没人。”
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萧暥当下松了口气,浪费他演技!
随即眼梢习惯性微撩起,眸色一动,空濛涣散的烟光顿时散去,如云破月出,惊燕飞鸿。
瞬间本性曝露无遗。
山门边有一个亭子,亭子里有石桌,桌上还放着铜盘,盘中乘有各种新鲜的瓜果。
某狐狸很满意,“唔,先生,我去那里等你。”
片刻后,萧暥坐在石桌前,吹着山风,不管有没有人看到,他就当磨练演技了。先是假模假式地伸手摸索了一番,东挑西捡顺了一个最大最饱满的李子。
鲜嫩多汁,好吃!
这时,山门前传来一阵喧闹。
借着一丛树叶的遮蔽,他不动声色地悄悄看去。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一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