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儿,还有什么猜不到的,显然是死去的金勇才是被磋磨多时的金池,而现在的金池正是金鳞年龄差异极大的堂亲。
金鳞听到了整个人都晃了晃,这一晃在场的人都慌了,不是给老爷子顺气就是给老爷子倒热水。
金鳞此时却摆了摆手,“没事。”
说没事,但谁能相信金鳞这是真没事。
金鳞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仿佛一瞬间老去了十多岁。
“这事,就这样吧。”金鳞撑着拐杖站了起来,拍了拍席文的手臂,“照顾好容裳和孩子。”
话音刚落金鳞就再次往楼上走,佝偻着背步伐很慢。
“爷爷!”金耀月忍不住叫了金鳞一声。
本以为可能金鳞不会再回应,但金鳞却是应声了,而后再次迈上了阶梯。
金耀月只觉心如乱麻,桌上还放着那份亲子鉴定表。
金旭阳说话都带着颤音,“我们是……一个……一个害死爷爷亲生孩子罪人的子嗣。”
金耀月都能感受到金旭阳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金耀月自己都理不清自己乱成一团的心思,哪里还顾得上安抚金旭阳。
席文搂住了两人,声音沉稳,并未因这些事产生什么波澜,“岳父要是不想见到你们,我就带你们回西西里,我是你们的父亲,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金耀月眼底突然涌出了泪水,哪怕她再想忍都忍不住。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她的亲生父亲是渣滓,真正的渣滓,而她身上也传承着渣滓的基因。
金耀月只觉得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金耀月眼底空洞,不自主地轻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就不该出生的。”
一个耳光将金耀月打得脸偏了过去,这是真打,金耀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但她却是麻木地看着打了她耳光的人。
是她的母亲,季容裳。
季容裳几乎歇斯底里,嘴唇翕动着,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你说你不该出生?你就因为金池那个贱人就否认了你自己?你是我的孩子!我疼了大半辈子的孩子!你就是你!你以为你和金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继承了金池什么?”
“容!”席文也提高了嗓音试图阻止季容裳这失去理智的行为。
“基因就决定一切了?基因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了?基因就决定你一定就是和金池一样是个烂人?那我的基因那?季家祖祖辈辈都是良善人,季家百年前就是靠着诚信才立起了家业,你为了金池连我的部分也想否认吗?”季容裳吼着却是突然哭了起来。
这大段大段的话,不只是骂醒了金耀月,也让金旭阳恢复了清明。
“对不起。”金耀月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了这三个字。
她……还真是魔障了,她和金池是完全不一样的,无论是她也好,还是金旭阳也好,都在金池的磋磨下将金池视作深渊恶魔,他们都对金池心底里带着憎恶,带着反感,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与金池相差甚远。
季容裳一哭,席文就慌了,手忙脚乱地哄着季容裳,一边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