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月放下了筷子,“我去给爷爷送。”
“你去?”季容裳疑惑地看了金耀月一眼,“你爷爷现在心情可不好。”
“没事的。”金耀月并不在意这个,从一旁拿过了空缺位置上放着的碗,金耀月挑了几个她记忆力里金鳞喜欢的菜式,就端着碗筷上了楼。
金鳞房门紧闭,就好像里面并未有过人。
金耀月敲了敲门,“爷爷,我能进来吗?”
许久里面都没什么反应,金耀月正想再次敲门,金鳞在里面应声了。
开门金耀月就看到金鳞正半躺在了床上,原先还饱满些的脸上现在干枯皱缩着,沟壑很深,而最深的就是眉头,金鳞目光凝在了窗台上的一张老照片里。
老照片里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现在已经有些泛黄。
“爷爷,吃点饭吧。”
金鳞将目光落在了金耀月的身上,“老了,胃口不太行。”
这句话说着寡淡,但金耀月却是感受到了金鳞带着点置气的情绪,金耀月把碗端到了金鳞的床头柜上,抄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金耀月端起碗夹了一筷子递到了金鳞的面前,见金鳞不肯张口,就又凑近了些,“爷爷,我亲自喂你,你都不肯吃吗?“
金耀月就这样和金鳞僵持了一阵,因为姿势的问题露出了些有些狰狞的疤痕,金鳞的面部柔和了下来,但反而瞪了金耀月一眼,“我还没老到需要你喂,碗拿来。”
听金鳞愿意吃饭了,金耀月哪有不肯的,直接把碗筷递了过去,就这样看着金鳞细嚼慢咽地吃着。
金鳞吃饭没有说话的习惯,金耀月就这样静候着,等金鳞吃完了金耀月才拿过了已经空了的碗准备下楼。
才刚起身,金耀月就听到金鳞出声了,“快下去吃饭,饿坏了殷老头得来笑咱家连饭都吃不起。”
“哎,好的。”金耀月笑着将金鳞的被子盖好,就转身下楼了。
底下餐桌前显然在金耀月上楼后就并未动过筷子,季容裳一看到金耀月手里的空饭碗,眼睛都瞪圆了,“月月,别是你自己当着为了勾你爷爷吃饭吃饭,当着他面吃完了吧。”
季容裳的脑回路太过清新,金耀月嘴角抽了抽,“哪有,爷爷自己吃的。爷爷就心情不太好,刚刚还特地关心我,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就是大概最近需要多关怀关怀吧。”
多关怀的问题肯定就是交给季容裳了,全家就季容裳最近最清闲,天天美容保养做身体,彻底回复了以往的贵妇生活。
既然已经有了结论,金耀月不免对金池现在的状况有些感兴趣。
吃完了饭,趁席文去书房处理事务的时候金耀月偷偷溜了进去,席文从未规定过旁人不能进书房,金耀月也就敲了敲门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此时席文正在皱着眉看着手头的文件,见到金耀月来了就舒缓了不少,“怎么?”
“嗯……我就是想知道金池现在是什么样的处理。”金耀月往席文的书桌前挪了过去。
“目前金池被我手下的人看着,活得挺有意思的,之前金池突然对你出手的原因我也逼问出来了。似乎之前他的巴西老婆带着孩子和余钱逃回巴西了,金池本身精神就有问题,长期代入自己才是真金池的想法,多多少少就会偏激,岳父不承认他,他就觉得他的事迹暴露了,再加上别的自然就疯了。那天他是想对我们全家都动手。”席文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你也太不小心了,深更半夜草丛蹲个人也不仔细看看。”
金耀月对此却是有苦难言,见席文还准备训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