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家里请了个阿姨,金耀月也就记得姓许,许妈的嗓门大,在底下喊了一句,“金耀月!殷流光找你!”
这句话响彻了整个屋子,金耀月只觉得脑仁疼,果然她从自己房间出来就看到金鳞正拄着拐杖难得脸上带着笑容。
就好像是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金耀月只觉得尴尬,下楼就看到殷流光已经被许妈带到了客厅,手里还拿着盒子。
殷流光见到金鳞就先行礼貌地叫了一声,“金爷爷好,近期身体可好?”
金鳞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大了,只让金耀月觉得不可思议,“好啊,你来看月月?”
“是来拜年的。”殷流光将盒子递给了一旁的许妈,许妈就拿着盒子走到了金鳞的面前,金鳞拿过也没急着打开,“先坐,来就来了,带什么礼?”
“一点心意,希望金爷爷喜欢。”
金耀月就懵逼地看着殷流光把金鳞哄得笑个不停,再次意识到自己在殷流光家里是多么的尬气十足。
她不会哄人啊!
看殷流光这事做得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金耀月就坐在一旁听着金鳞竟然再次提起了俩人什么时候订婚的问题。
而这次殷流光的话却是一反去年,“快了,想找个好时间。”
金耀月接连瞪了殷流光好几眼,她什么时候同意了?
结果却是先让金鳞先看到了,得到了严肃而威严的一瞪,被这眼一瞪,金耀月再多的话也没得说了。
莫名觉得自己要被打包卖了是什么既视感?
金耀月简直有苦难言,直到殷流光走了她还没缓过来。
事实上倒不是她不愿意和殷流光过下去,她当然是喜欢殷流光的,只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这么急,她还年轻啊,才二十三怎么家里就好像急着她订婚,不用想都知道订婚后家里就会急着让她和殷流光去美国开证。
结婚以后是不是还急着让她们两个代孕也好怎么样也好非要留个孩子出来?
这是什么鬼?
“殷流光这孩子不错。”金鳞在殷流光走后就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拜访的是一个锡壶,壶里放着一些茶叶,金耀月从长相上推断出这是野生茶树,香味似乎年份不浅。
在这年头这在野生老茶树可是可遇不可求,别说一两多少钱了,光是一口都不一定能喝着。
“爷爷……”金耀月都快把这两个字叫得一波三折了,“为什么你急着让我和殷流光订婚,我真的还小吧?”
金耀月实在是忍不住了,再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真得憋死。
“小什么小,二十多岁的人了,哪怕你不大,那你总不能只考虑自己吧。”金鳞把锡壶的盖子盖上了,“殷流光如果我没记错,二十八了,我们这个行当,哪个不是踩在刀尖上的,能有一天好日子过就过一天。”
这句话金鳞并未说错,世事无常,有不少同行或是世家都倒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可不是破产的问题。
金耀月一时没答话,金鳞就继续说了下去,“先成家再立业。”
这句话该是成家了非要立业了吧,看乔依然就能明白了,乔依然天天不乐意找人过下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接受家里的烂摊子,比起忙得晕头转向乔依然显然宁愿躺着宅子里醉生梦死。
也不知乔依然现在如何选择了,金耀月沉吟了会儿,点了点头,“我明白的,爷爷。”
金鳞之后也不再说什么,光是摆弄着锡壶,这稀罕劲可是让金耀月吃味得很,怎么殷流光送个壶她爷爷都喜欢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