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礼。
“不用这么客气。”叶姨娘拉着她到榻上坐下:“九姑娘这身衣裳好看,既华贵又不失大方,得体的很,今朝去徽先伯府穿,正合适。”
“叶姨娘过奖了。”云娇笑了笑。
“九妹妹。”把云嫣望着她:“你可曾听说二姊姊六日前便诞下孩儿了?”
“听说了。”云娇瞧了瞧屋子里头皆是心腹之人,便接着道:“不知道徽先伯府为何要这般办事?这不是明摆着瞧不上咱们家么?”
“九妹妹比我聪慧多了,你都想不出,我就更不晓得了。”把云嫣摇了摇头。
“三姊姊这话说的,可是要羞煞我?”云娇嗔了她一眼。
“我只是说的老实话。”把云嫣望着她笑了:“我方才也正在同姨娘说这个事呢。”
“叶姨娘可有见解?”云娇望向叶亭玉。
叶亭玉吃了口茶,放下茶杯,有些闲适的道:“还能如何,我猜着莫不是生了个丫头,徽先伯府才会如此失礼,否则的话,没得旁的说法。”
“生了个丫头?”把云嫣一脸诧异:“姨娘可是忘了,二姊姊当初可是郭媒婆说的媒。”
“这不大可能。”云娇也不信这话:“郭媒婆包生男儿,满帝京都晓得,从未出过差错。”
“切。”叶亭玉不以为然的放下茶杯:“我怎会忘了,当初连燕茹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我到死都忘不掉。
那郭媒婆确实是包生男儿,但你们要晓得,人家只包男方,而且只包第一胎是男儿。”
云娇同把云嫣面面相觑,两人都不敢再说话。
照着叶姨娘的意思,若是把云妡真生了个女儿,那就是说这不是盛鹤卿的第一个孩儿,那还了得?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得多大的了不得,只不过是名声稍微难听一些,但是对于这种事情,男子嘛,世人的包容总会更多一些。
何况他还是徽先伯府的人,有的是姑娘往他身上贴。
就好比把言欢,当初贬妻为妾之事,若是在少年且官又不大之时,叫人揪出来,那他一世的仕途算是毁了。
但到了如今,他已然成了朝廷的二品官,又有当宰相的岳父撑腰,便真是翻出当年那笔旧账,于他影响也是极小的。
不过,他还算是珍惜自个儿的名声,能遮掩还是要遮掩着几分的,否则外头的人说起来,总归是要戳他的脊梁骨的。
“瞧把你们吓得。”叶亭玉瞧着她们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我不过是猜测,但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左右今朝你们去瞧了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