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过,二姑爷一向是个风流的,可不是省油的灯。”
“哎,这都是命。”钱姨娘瞧着云娇:“那你父亲是如何处置的?”
“还不曾处置呢,二姊夫吃多了酒睡了,徽先伯夫妇说改日带他来登门谢罪。”云娇如实道。
钱姨娘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道:“看看吧,要我说这儿女的亲事,还是不能太高攀了。”
“姨娘这话不错。”曲嬷嬷点头。
“姨娘,我先回屋子去了。”云娇没得心神听她们闲聊了。
她想起来秦南风那日说要茶饼的,打算回屋子去做两块,明日路过集市之时再给他买些吃食,这样他定然欢喜。
回了屋子,八两便跑了出来,绕着她的脚直摇尾巴。
云娇极为难得的不曾抱起它,而是吩咐道:“蒹葭,你喂一下八两,黄菊,你去取些散茶来,我要做茶饼。”
“是。”二人皆应了。
云娇自个儿则在桌边坐下,将做茶饼的用具整理了一遍。
这时候黄菊也拿着散茶进来了。
云娇将散茶倒在筛子里头,细细的将根茎以及色泽不好的叶子都挑出来,蒹葭同黄菊也上前来帮忙。
“姑娘。”蒹葭忍了半晌还是按捺不住:“你今朝到底同大少爷说甚的了?”
云娇含笑瞧了她一眼:“不是不叫你们听吗?你怎的还打听?”
“姑娘同奴婢又何好遮掩的。”蒹葭小声嘀咕。
“嗯,也对。”云娇点了点头:“那我便告知你吧,我求哥哥明日带我去集市上,他答应了。”
“好端端的,姑娘为何要去集市上?”蒹葭觉得有些奇怪。
“便是在家中太闷了,想出去转转。”云娇轻描淡写的道:“明日你跟我去吧,黄菊你在家中看家,人多了马车坐不下。”
“是。”黄菊低眉顺眼的应下了,心里头却又是一阵嫉恨,果然姑娘心里还是亲疏有别的。
在她同蒹葭只能选一个的时候,姑娘总是会毫不犹豫的选蒹葭,她若是还看不出来,那便是真的傻。
不过在家也好,正好偷偷懒,集市去不去她无所谓,左右也望不见秦少爷。
说来也奇怪,秦少爷明明就在帝京,怎的好几日都不来瞧姑娘?
她压根儿不晓得秦南风挨了军法之事,更不晓得云娇就是要去瞧秦南风,只在心底猜测着秦南风才将走马上任,是不是公务繁忙,是以抽不开身?
挑好了散茶,蒹葭便自觉的喊黄菊一道出去了。
姑娘制茶是不许有人在边上瞧着的,这许多日子,她们早就惯了。
云娇一直忙到亥时,才做出两块茶饼,用油纸包好了之后摆在了桌上,这才伸了个懒腰,唤蒹葭打热水来沐浴。
这一夜,大抵是制茶饼累着了,她睡得倒是极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