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是好,但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过也就是个一般话,哪来的底气给自个儿脸上贴金的?
“云娇是姑娘家,好歹也是把家大夫人教养出来的,怎会自个儿提出这样的事,姑母误会了。”韩元奎说的委婉:“不过是我瞧着这两个孩子挺般配的,茹玉的人品就不用说了,读书也是一流的。
娇儿同我家妹妹是一道长大的,我同云庭也是兄弟,她的品性是没得挑的,模样也摆在那,我就想着弄份媒人礼,就是不晓得姑母肯不肯成全?”
杨氏顿了顿,不曾言语。
茹玉听着外头的寂静,方才心里的激动似乎一瞬间就被浇灭了,脑海里只余下一句话:母亲定然是不肯的。
果然,下一刻,杨氏便不紧不慢的道:“她品性模样如何,我是不问的,只是那孩子像是清高的很,前几日我在你母亲那处,她也去了,瞧见了我连声招呼也不曾打。
她大抵是瞧不上我们这样的人家的,我们家也高攀不起,这门亲是做不成的。”
她说到后来,口气便有些阴阳怪气的了。
“怎会,云娇不是瞧不起人的人。”韩元奎想了想道:“想必是这其中有甚的误会?”
“我同她又不相干,能有甚的误会?”杨氏笑道:“元奎,你们来我也晓得是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姑娘,我真不看好。”
“姑母,你听我说。”韩元奎并不死心:“你还不晓得吧,云娇她在集市上有个卖茶的铺子,便在我那铺子对过。”
杨氏想了想,有些惊讶:“你说你对过那个铺子是她的?”
“对。”韩元奎见她神色,便觉得这事儿还有商量的余地,便又接着道:“姑母,你晓得我那个铺子吧?这半年来半死不活的,我跟你露个底儿,还挣了这个数。”
他伸出一个巴掌来翻了翻。
“多少?”杨氏睁圆了眼睛。
“一百多两。”韩元奎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杨氏好不羡慕:“要不说呢,做生意就是好挣银子,一百多两,可够我挣好几年的了。”
她日日去给宋氏推拿,累死累活的,半年也才能挣个五两银子,这还是韩家多给了,可真是人不能比人。
“如今的生意不好做,卖茶的铺子太多了,往前几年光景还要好一些。”韩元奎趁热打铁的道:“但云娇那铺子不同,我估摸着,她这半年的进项得有我十倍还朝上。”
“这么多?”杨氏先是有些惊讶,接着便不信了:“你少诓我了,她一个小丫头,还能比得过你这个生意精?还多十倍呢,我瞧着不做赔本买卖就不错了。”
“姑母,人不可貌相,你瞧她娇娇柔柔的姑娘家,就不会做生意吗?你便是信不过她,难不成还不信我?”韩元奎叹了口气:“你瞧我那个铺子,事事都是我自个儿亲力亲为,白天忙到黑夜的,我连个伙计都舍不得雇。
再看她那铺子,直接找了先生,里里外外都不用她操心,若是不得银钱,上哪去找这样的管事先生?”
“那也是她一个姑娘家不好出面,不找先生能如何?怕不是一年挣的钱都给了先生吧。”杨氏听凭他如何说,也还是不肯信。
“她自个儿会做茶饼,这事儿茹玉同你说过不曾?”韩元奎瞧着她问。
杨氏抬起头来想了想:“这事儿我倒是知晓,她还会做香,也给过我家冬儿。”
“那不就是了。”韩元奎摊了摊手:“你想来是不晓得,那茶饼卖十两银子一块吧?还有那香,三十两一块,这两样东西,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