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半路上改道去了翩跹馆。”
连燕茹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沉吟了片刻道“刘嬷嬷,明日我请安家来之后,你去将春雷叫来,我有事吩咐他。”
“夫人这是有法子了?”刘嬷嬷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
连燕茹饮了一口茶“姑且试一试吧,有没有效用就不得而知了。”
……
翌日晌午,云娇在廊下逗八两,院子外头进来两个人,八两胆小,炸者毛一窜便跑回屋中去了。
云娇抬头瞧,不由笑了“大姨母,二嫂子。”
是钱芳如带着吴秀茵来了,钱芳如手中提着两个麻布口袋,吴秀茵却空手两膀子,走的大摇大摆的。
云娇迎了上去,口中吩咐道“蒹葭,快去叫姨娘。”
蒹葭应身去了。
“娇儿。”钱芳如将手里的两个麻布口袋放在了地上,笑着道“我来也不得旁的东西带,给你掰了几个玉蜀黍,还有点新鲜的落花生,你不是顶欢喜吃这两样东西吗?”
玉蜀黍便是玉米,新鲜的落花生便是才从泥里头挖出来的花生。
“谢谢大姨母。”云娇转头吩咐黄菊“拿进去吧。”
云娇确实爱吃这两样东西,也不用做出个甚的花样来,清水煮出来,便已然极好吃了。
黄菊提着两个麻布口袋才将走,吴秀茵便开口道“妹妹这样客气做甚的,左右你也不会白吃我家的东西对不对?”
“秀茵……”钱芳如忙伸手拉她,不叫她说下去。
“你别管。”吴秀茵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云娇怔了怔,敢情吴秀茵这是卖东西来了?
且她待大姨母,这是甚的姿态?哪里像是儿媳妇对婆母了,这……简直都不是平起平坐了,分明是凌驾于大姨母之上的。
大姨母竟也生生的受着,半丝也不多言,想想大姨母从前对李月霞的嘴脸,云娇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这时,吴秀茵已然伸手握住了云娇腰间挂着的荷嚢“这是哪个做的,这绣工,没个一二十年的功夫,可是绣不出来的,真精细。”
“这是我姨娘给我绣的。”云娇叫她抓着荷嚢,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扯回来。
“怪好看的呢。”吴秀茵却一直抓着不松手。
云娇只好道“二嫂子你先松开,你若是欢喜的话,我解开给你便是了。”
她荷嚢里头还装着一些铜子儿及碎银子,她得取出来。
“当真吗?妹妹真大方。”吴秀茵闻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便去解她的荷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