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林都是法术和灵器的光芒痕迹。
直到此时被关进地牢,她还觉得这场意外发生得太过诡异。
她看向对面的人,说道,“我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总能说点什么了吧?”
梁庚学低声笑开,不像他人前的笑声,显得高深莫测,“玥儿别心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千玥皱着眉头,“你是何时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唔,我送你的簪子呢?”
她伸手一摸,把东西扔过去,“我检查过,簪子没有问题。”
“簪子确实没有问题,我只是稍微动了一下,防止你想不开要逃,被梁品康一掌打死罢了。”
方才白霜花动手的时候,她体内的灵力忽然运转得很慢,竟连火遁术都使不出来。
逃跑的时机被突生的变故贻误。
千玥闭了闭眼,再度冷静下来。
既然梁庚学不紧张,那说明此时算不上危险。
即便现在……她使不出一点灵力。
“玥儿,你知不知道郎君府的地牢都有哪些特色?”
“洗耳恭听。”
梁庚学起身,踱步到她身边,笑着道,“咱们现在一同落难,你怎么一直冷着脸呢。我来与你说说吧,咱们郎君府的地牢,最出色的就是水牢。”
他停下来,指了指天顶上四个洞口。
“看,那就是出水的地方。这水啊,可不寻常,要是待得久了,恐怕你这一身修为都得掉光。”
千玥蹙起眉头,看向依旧谈笑自若的梁庚学,“不知郎君有何依仗?”
梁庚学笑了笑,有些狡猾,“眼下本郎君也是阶下囚,哪里有什么依仗啊。玥儿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抛下你的。”
不多久,梁品康沉着脸出现。
他看着地牢里依旧嬉皮笑脸的男修,神情阴冷,“五弟你可真是厉害,轻易就毁了我辛苦寻来的仙人草。”
“二哥说的哪里话,我可什么都没干。你这么把我关起来,要是老头子出关,可是会生气的。”
“哼!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但也要给你些教训。”
梁品康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千玥一眼,显然认为她不是个要紧的人物,但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放水,好好伺候我五弟。”他留下这句话,自行离开。
水柱从天顶的四个角落喷洒而下,将地面染湿,接着漫过脚踝、膝盖,然后升到腰部,一直往上。
千玥闭着眼睛,想起早年跌落噬魔岭,一身是伤,那样狼狈的时候,她依然在煞妖猖狂的地盘活了下来。
相比之下,眼下还算不得太糟糕,起码还有一身蛮力和可以调动的神识。
现在她要保持冷静,等待一个契机,梁庚学的契机。
她闭眼沉思的时候,梁庚学也在思考。
他颇有些嫌弃地牢里的脏污,接着又为千玥的淡然所惊讶。
心境倒是极稳,这般用废了可惜。
不过,谁让她出现的时机那么恰巧,将这计划补充得完美无误呢?
与那东西相比,牺牲一个旁人的性命,这点惋惜算什么。
他抬头看着天顶,暗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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