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难过,摘下脖子上的玉佩往当铺里走去。
自从魏森续弦之后,她就被送到偏远的寒山来,吃穿一应都是用方珠的嫁妆。
也幸好那个时候魏森忙着讨好钟玉婉,陈奶娘又留了好几个心眼,才没有让这份嫁妆被那对狗男女给私吞了。
不过现在嘛……多半又进了钟玉婉的手里。
魏千玥眼中闪过一丝寒星,他们越不让她回去,自己就偏要回去。
天子脚下,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老板,这块玉佩值多少银子?”
白胡子老头捡起案上的玉佩,仔细端详一番,顿时眼前一亮。
好东西啊!
他悄悄抬头打量了女子一眼,发现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顿时放下心来,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就给你五两银子吧。”
北岚国的条件不错,国强民富,五两银子也只够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开销。
魏千玥虽是官家小姐,但过了六年清苦的日子,庶务方面也是精通的很。
陈奶娘怕她以后吃亏,着了那“钟妖精”的道,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教导。
故而,魏千玥听他这么说,也只是冷冷一笑,一把抢过玉佩道,“小地方的当铺,连个识货的人都没有。”
说完,她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白胡子顿时着急起来,连声喊道,“姑娘留步,老夫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可否容我再看一看?”
魏千玥停下脚步,了然地哼了一声,重新把玉佩放回柜台上。
“别急,我看看啊。”白胡子捡起玉佩,动作小心翼翼的,半晌才肉痛地开价,“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这块玉佩乃是生母遗物,魏千玥一直戴在身边,若不是无计可施,她万不会轻易典当了。
而且,依她目前的处境来看,日后恐怕也是赎不回来的。
魏千玥从白胡子手里夺过玉佩,爱惜地摩挲一阵,才深吸一口气道,“当了吧。”
白胡子猛地松了口气,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姑娘,抢什么抢,他还以为不当呢!
“你要银票还是银子?”
“四百两的银票,其余给我现银。”
“好嘞,姑娘稍等。”白胡子乐呵呵地摸着玉佩,活像是捡着什么宝贝。
余光触及柜台外边不善的眼神,很是不乐意地喊道,“你这小姑娘,该舍就得舍,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这等宝物留在身边也换不来吃喝。”
魏千玥冷笑着扯了扯嘴角,痞气十足地抄起手臂,挑着一边眉毛道,“本姑娘好过的很,当了这块玉佩,就是要叫旁人过不下去!”
白胡子打了个冷颤,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一边嘟囔,一边写着当票,“穿得跟个千金小姐似的,没成想竟是个土匪窝里的横子。”
魏千玥耳力好,听清对方的话也不生气,反而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对,之前我就是太没用了,以为学好女红操持好家务就能过好日子。千金小姐的作态不要也罢,反不如当个土匪来得自在。”
“哎哟喂,行了啊。”白胡子吓得笔尖一抖,险险保住底下的当票,连着银票和散银一起递过去说,“你这女娃娃忒凶,小心嫁不出去哦。”
“那就不嫁了吧。”魏千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接过东西清点了一番,然后道,“没想到来当铺一趟,竟然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