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茂斜了她一眼，咕哝道，“你这样的修士怎么还会没钱？”
“慎言啊。”千玥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对我的印象有失偏颇，我一直都是走光明正大的路子。”
“嘿嘿，我懂，我都懂。”老茂猥琐地笑了两声。
千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问起此行最重要的目的，“瞿老头那儿还有培婴丹吗？”
“咦？你不是没有元晶了吗？”
“要你管！”
其他元晶可以没有，买丹药的钱还是得留下来。
“这段时间也不知有没有培婴丹，我替你传信问一问。”
“也好。”
撇开元晶不谈，老茂在其他方面还是比较靠谱的，很快就发了一张传讯符出去。
“现在连散修盟内都不见灵植了，之前我也替你留意过，可惜没有机会。”
千玥发愁地皱起眉，要是没有培婴丹，光靠天地灵气修炼速度就太慢了。身处流鸢界中，化神修为只是外出游历最低的门槛而已。
“你还是替我多多留意着，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高阶丹药，没道理连一颗都寻不到。”
“啧，你这可就不知道了。”老茂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自从灵植禁采令发布之后，最大的几条山脉和海域都被限制采摘，唯有一些偏远或者元气不足的地方还长着一些灵植。不过其中真正有价值的只是一小部分，而且一旦出现都被人高价收走了。”
“那洞天福地呢？”千玥不解地询问，“即便外面没有，大宗门和修道世家乃至一些高阶修士手中都不乏洞天之类，里面总是有灵植生长的。”
“哎哟，那些灵植他们自己用都不够，哪里还会拿到外面来。”老茂摇摇头叹道，“譬如你在任务广场看到的榜单，不也是门派发出让修士去换丹药的吗？”
总之目前的情况是，灵植都掌握在少部分有权有势的人手中。元婴修士能找到的，顶多是筑基修士吃的丹药，想要找培婴丹的主药来炼制那是痴人说梦。
千玥想起纳天镯，空着的一亩灵田怎么也得种点东西上去。
“你这儿有什么灵种吗？”
“你打算自己种植？”老茂反应过来，不太赞同地说，“那可不太容易，店里都是些辅药或者低阶灵植，你种出来也用不上啊。”
千玥闻言略感失望，后来转头一想，那灵田空着也是空着，低阶灵植正好拿来给自己试试手。
毕竟真要糟蹋了值钱的药草，那也是十分心疼的。
“你挑一些好养活的给我吧。”
“行，那我和阿金说一声。”老茂说着走到前面吩咐了几句。
等他又走回来的时候，瞿老头的传讯符已经回了过来，果然是没有丹药。
千玥失望地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去别的店铺转一转，看看还有没有这种私下贩卖丹药的修士。
起身走出里间，金丹修士已经恭敬地站在柜台前，拿着准备好的乾坤袋说，“前辈，这是您的灵种，木犀花和长兴草。”
千玥接过乾坤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咦？你今日怎么不痴呆了？”
金丹修士一愣，默默抄起柜台上的抹布，转头痴痴地擦拭起来。
她抽了抽嘴角，沉默地走出杂货铺。
老的小的，都是奇葩。
离开杂货铺，千玥先去了任务广场，看了眼培婴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