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卓跟着起身,“那我也去。”
二人也没有询问扶尤,大概一扫就了解到钟尧的位置。
隔着门窗上的禁制,千玥轻易穿透进神识,瞧见榻上那位面色乌青的男修时猛地一惊,“哎哟喂,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她赶紧破开蛇王的禁制,推门走了进去。
也许是鬼宠失控的反噬太过严重,这会儿钟尧躺在榻上,竟像是死透了一般。
千玥不安地舔了舔嘴角,若是这家伙死在她这里,整个钟家还不得跟她没完没了?
“你不是医修吗?”她回过神,立刻不讲道理地责怪起来,“为什么不给他扎两针?”
“我也得有机会啊!”裴卓委屈地喊道。
“这个死扶尤,我看他是皮痒了!”千玥没好气地骂了两句,催促道,“赶紧给他看看,要是人死了,你就等着和我一起被追杀吧。”
裴卓脸一青,有气无力地说,“哦。”
千玥重新布下禁制,皱着眉头观看裴卓行针布阵。担忧之余,顺便偷学了一下行针的规律,发现还是直接钻研法则更加稳妥。
半个时辰后,裴卓收回特制的银针,抹了一把冷汗说,“行了。”
“救活了?”
“只是暂时稳定住他的伤势。”裴卓面色深沉地说着,“他应当是旧伤未愈便强行驱使鬼宠作战,导致经脉神府皆被鬼气所侵,能强撑到今日已是难得。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每日都要替他行针疏散鬼气,但要完全恢复怕是得花个三五年时间。”
“这么棘手?”千玥诧异地扫向榻上之人,往日盛气凌人的表情消失不见,竟然罕见地露出几分脆弱来。
明明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作何为了救一笼子陌生人那么拼命,难道兄妹情谊真有如此深厚么?
可在她窥见的往事中,钟尧一而再地被族人陷害,实在不像是重视亲情的样子。
啧……眼下可怜兮兮地躺在这里,倒令她心情有几分复杂。
复杂之下,她决定去找扶尤好好“谈了谈”。
“哎哟!”某蛇挂在树上,青色蛇鳞脱落几片,肉身更是一块青一块红,哭唧唧地喊道,“为什么要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伤得有多重你会不清楚?”千玥冷笑着骂道,“我看你是记恨他不是你的玩具,才会任他伤势复发,自生自灭!”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医修。”小青蛇委屈地嚷嚷,“况且我们蛇族受伤都是靠睡觉,哪有要扎针的习惯,我是无辜的。”
林间又响起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回荡在方圆五里久久不息。
前院茶室里,裴卓愉悦地嘬了一口热汤,“嗯,真香。”
鉴于钟尧伤势太重,千玥也不打算急着钻出那片空间,免得自己不在,扶尤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她干脆在生花界中住下,闭关钻研起雷电法则来。
前往西沧的路上必然会遇到无数危机,雷电法则是她最强的作战手段,能够领悟多少便多了几分保证。
茫茫虚空之中,女子孤身望着天际紫雷一道道落下,翻涌的劫云和雷鸣不一的声响是这数十年来唯一的风景。
忽然有一日,她翻出赤色玉笛,和着雷音轻奏起来。
无形的规则之力随着笛音一点点充斥开来,初时如幼兽般肆无忌惮不受控制,渐渐安分下来竟能随着心念游走、压制、攻击。
待她终于完全掌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