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尤一股脑地从地上爬起来,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故作天真道,“我是金丹呀。”
岑光黑着脸,表情越发难看。
缓过气的千玥连忙解释起来,对着身前之人拱手道,“尊者请息怒,这是我的灵兽,他出生的时候误食灵草所以才有出人意表的天赋。不过到底心智不高,言谈间难免浮夸幼稚些,还望尊者见谅。”
岑光面色稍缓,神识探过蛇妖的体内,见它内里一团糟乱乱的禁制,想要细看却又被反弹回来。
扶尤则一下下地甩着锁链玩儿,即使察觉到对方用神识检查自己也毫无所谓。
算了,这蛇妖虽然神秘,但应该问题不大,至少现在无法兴风作浪。倒是给他下禁制的人,是个值得警惕的角色。
想到这里,岑光又把目光转向女子。
化神初期修为,容色出众,看起来恭敬有礼,一副无害的模样。
啧……现在的小辈怎么都这么难搞!
他气闷地暗骂一句,想起自己的心肝肉还躺在屋里昏迷不醒,当即也没了耐心。
“灵儿是不是你们害的?”
“当然不是。”千玥第一时间回道,“当时我们走在路上,那位姑娘忽然从边上蹿出来,先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我边上这位喊住她询问是不是有麻烦,需不需要帮助,她又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就晕倒了。”
说到这里,她竭尽诚恳地说着,“从这位姑娘出现到晕倒,我们总共就和她对视过两眼,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啊,更别提动手了。”
“那你们当时跑什么?”岑光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
千玥露出一副楚楚可怜又无助的表情,细声解释道,“尊者您不知道,我们三个人都是从小地方来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是连人都没杀过几个。”
一旁的裴卓暗暗挑眉,竭力维持住表情不破。
“忽然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超过了我们的反应能力。”她激动地提高声音,“我们要真是害了那位姑娘,怎么可能连财物都没搜刮就跑了呢?”
岑光皱着眉,如果不是他们动手,那究竟是谁害了灵儿?
“我知道眼下说这些,尊者肯定不能尽信。不过没关系,我们也不怕吃亏的。”千玥一脸老实人的模样,信誓旦旦道,“您可以解开我们的脚镣,我们愿意留下来,等到姑娘苏醒,自然会真相大白。”
眼看着岑光面色更黑,千玥和裴卓都有些不解,这老头究竟什么意思?
旁边的梅旭看了眼自家师尊,轻声和他们解释道,“灵儿师妹的情况不太好,只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千玥眼前一亮,眸中甚至露出一丝绝处逢生的希望来,“不瞒二位说,我这位朋友刚好是医修,不如让他看一看?”
“医修?”师徒二人皆是一怔。
偌大流鸢界中,道法昌盛,百花齐放,可专门修行医道者仍是少数,灵儿这下有希望了!
千玥微微一笑,不瞒你们说,其实她也是位医修,只是还没出师而已。
裴卓一脸麻木,坑队友的大佬,话说的这么满,万一救不醒可怎么办啊?
能不能救醒岑灵他们暂不可知,但脚下的镣铐确实是拿下来了。
闺房之内,裴卓收回神识,掀开珠帘走到隔间里。
“怎么样?”岑光第一时间迎上来。
“令嫒的情况不太理想。”
“究竟什么意思?!”
裴卓不解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