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轻哼一声。
水进与徒三兄弟相称,却只是朋友之交,与霍宝各论各的可以。
真要是娶了霍椿,还与霍宝各论各的,那就是笑话。
霍宝很坏了,眼见水进宝贝那篮子桂花,就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来“难得这时候还有桂花这是我的”
水进一时没防备,丢了篮子,心疼道“轻点拎,腾出桂花来,篮子记得给我”
霍宝诧异了,提了篮子仔细看了几眼。
六、七寸见方,细竹编的,正面还嵌了字纹,颇为精巧。
“姑姑编的”
“嗯”
水进与有荣焉道“旁人哪有这般巧手”
霍宝看着水进道“族叔祖家耕读传家,如今又在金陵书院教书,满眼都是儒生,说不得更乐意在学生里选女婿”
水进挑眉道“这天下当爹娘的,哪里有拗过儿女的”
他显然也体会霍椿出现的用意,还有霍柏态度的软化。
瞧着他这满脸春色,身子都要飘起来了。
霍宝懒得打理他。
两人刚进太尉府,就见牛清迎面过来“水大哥、小宝,快去务本堂,五爷正找呢”
务本堂,就是太尉府二进中堂,悬挂的匾额上面写着务本堂三字,是太尉府中议事厅。
霍宝与水进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
“扬州方向有动静”水进想到这个。
“蕲春那边有消息”霍宝则是想到那边。
“都不是,是陵水消息柳元帅昨日没了,五叔与大家商量奔丧之事”
霍宝、水进面容一肃,都加紧了脚步。
务本堂里。
只有霍五、邓健、马寨主、林师爷几个在。
薛彪出去赴宴,杜老八在金陵大营,冯和尚一早去了鸡笼山古寺参禅。
霍五唏嘘道“哎,真是万万没想到”
柳元帅年过半百,不算年轻,可上次看着清瘦归清瘦,还没有离世之兆。
如今不过半月功夫,说没就没。
不过既然自己的小舅子命数非常,那这柳元帅还真是长寿不了,否则亳州军这样分裂下去,实力有限,实在难以发展起来。
霍五心情很是复杂,倒是不知该为徒三欢喜,还是心中开始忌惮小舅子。
邓健却是跃跃欲试“是不是该收陵水了”
放假才三日,他就闲的发霉了。
马寨主摇头道“这个时候,反倒不好提此事”
柳元帅病故,亳州军当家的就是徒三。
就算陵水是滁州境内,可论起先来后到还是亳州军县占的。
滁州军与柳元帅好交涉此事尚可,与徒三却不好交涉,直接讨要亦是不合情理。
出兵抢夺的话,为一县,断了徒三那边情分,又不值得。
林师爷摸着胡子道“先头江平去亳州,在小教主那里为亳州军讨要封号柳二为左副元帅,徒三爷为右副元帅柳元帅离世,柳二有名,徒三爷有实力,亳州军内部怕是还乱”
霍五立时道“那咱们可不能坐视,总不能让三儿吃了亏”
要是为了滁州军未来发展,自然是亳州军新元帅是柳二这个草包更好。
可是河南道白衫是一盘散沙,已经被朝廷陆续剿灭不少。
亳州军要是不堪一击,那直接面对朝廷的就是滁州军。
为了这个北面屏障稳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