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三开门见山道。
马寨主道:“怎么个堵法?那头要是七千人马都拉过来,就是这一万多人都派出去,也堵不住啊!”
野战不可捉摸的,就是不好围堵。
对方可以跑。
对方七千人马设伏,是以逸待劳。
送殡的这一万多号人,却是已经行军七十里,即便路上歇了两次,也是泣。
徒三在地上简单画了一个图,道:“这边是山坡,这两侧是丛林可放火烧林,只堵剩下这一面”
马寨主连忙曳:“啊?放火?这个时节,秋干物躁,北风又大!不行,不能放火!”
他在黑蟒山中隐居十几年,自是晓得山火的可怕。
火势蔓延起来,非人力所能控制。
霍宝在旁,亦是变了脸色。
滁山距离滁州只有十来里,真要烧起来,后果不可想。
徒三忙道:“只烧这一面,不远处就是河道,火势蔓延不开。”
马寨主却是摆手:“那也不行,山火不止从地面走”
徒三无奈道:“那怎么办?”
“折返,要么绕路\不能为了逮一个柳二,置滁州百姓于险地!”
马寨主态度十分坚决道。
柳彪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畏惧柳二,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柳二碰上。
伯父灵柩在此,还是早日让亡者入土为安为好。
徒三心中也是犹豫不定。
即知埋伏圈,肯定不能当不知道。
江平等人的性命,还是未知。
可是像马寨主所说的,折返或是绕路,又让人觉得憋闷。
马寨主说了这一句,就不开口了。
到底是折返,还是绕路,都是亳州军自己的疡。
反正想要在滁州境内肆意放火烧山,那是想也别想。
亳州军之前能有这个主意,也是脸大。
马寨主倒是对陵水县生出几分念头来。
看来只有将亳州军彻底驱逐出滁州,他们再来滁州才会记得自己是客。
只是看看徒三,马寨主晓得,那个日子还远
柳彪与韩喜山两人都望向徒三,是折返还是绕路,还需他拿主意。
徒三苦笑。
看似两条路,实际上只有一条。
哪里能折返?
那样动静就大了,亳州军也要颜面扫地。
再说柳元帅的后事也不宜耽搁。
“绕路吧!”
徒三道。
柳彪应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韩喜山亦是如此。
此时打柳二算什么?
韩夫人就在队伍之中,要是跑出来拦着,怎么办?
她年岁辈分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徒三还能违逆她?
就算要围堵剿灭柳二等人,也要先将柳元帅下葬,避开韩夫人行事。
原本就是山路,绕路更加颠簸。
马车里,柳二姐被颠的彻底清醒,概胸口抱怨道:“娘太颠了,让人慢些”
韩夫人道:“再忍忍,就要到了!”
柳二姐干呕着,眼泪都出来了:“都怪徒三,给爹选的什么地方啊!”
韩夫人屡女儿,责怪道:“莫要没大没小的!”
柳二姐这才安静,撅着嘴巴,还是一脸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