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到光耀军团的主宰,艾伯特从来不是个傻子,从自作多情的一叶障目中走出来后,他已是将盛东阳身边的人和事都查了个底朝天。
自然是知道这位大先生对于盛东阳的特殊性的。
关于盛东阳的诸多传闻有很多,但流传最多的还是关于他和这位大先生的
盛东阳倒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语言,便道“嗯以前算是吧。”
艾伯特安静了许久,静静观察了那气质张扬不羁的红发军人好一会儿。
方才没像先前对待顾斐那般尖酸的,微微垂眸,声音低沉地轻声开了口,评价道“你的眼光真是挺差的。”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盛东阳喜欢的人会是何般模样,但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的。
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
“其实,这个”盛东阳微微一顿,睫毛微垂,眼中在一瞬间闪过了许多情绪,但最终他却全部释然了,以一种十分中肯的语气评价道“也不能这么说,他的身上还是有很多闪光点和可取之处的。”
就算竭力掩饰,盛东阳也不得不说在乍见塞廖尔的那一刻,他心中还是有过些许触动的
毕竟,那是一个他曾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但触动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爱之深,恨之切,他那样的爱塞廖尔,曾为塞廖尔付出了许多许多,前世在乍闻塞廖尔背叛了自己的时候,盛东阳不得不说,他有那么一瞬是痛入骨髓,恨不得将塞廖尔生吞活剥,碾为灰烬,疯狂想要报复他的。
但在那一段时间之后,盛东阳经历了许多,甚至死过了一遭的时候,在他惦着塞廖尔的许多坏的同时,却也忆起了塞廖尔的许多好。
盛东阳至今仍记得他第一次见塞廖尔,是在他八岁那年老爷子为了告诉他世界的残酷和人心的险恶,带着他来到了一个旧式的奴隶贩卖场。
盛东阳被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着,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和一群行尸走肉的奴隶截然不同,虽然衣衫褴褛,但眼中却写满了倔强和不屈与人牙子和其他欺负他奴隶做着搏斗,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仍在垂死挣扎,反抗的红发少年。
他的红发张扬,眼睛就漂亮得好像是宝石一样。
直让第一次看到这样人间炼狱一般的小少爷深深蹙起了眉,在盛东阳看他的时候,那奄奄一息的少年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倒在地上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看向了盛东阳,只眼中仍写满了无尽的桀骜,和对命运加诸他身上不公的不屈。
在奴隶拍卖场,奴隶的命都是不值钱的,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追责。
那时候,年岁太小,时间也太久远了
盛东阳已是分不清是一见钟情,还是其他什么魔障了。
只记得他和塞廖尔视线凝结对视的那一瞬,仿佛受到了命运的召唤一般,只觉得这少年的目光刻骨铭心,仿佛能够刺穿他生命当中的阴霾,占据他所有的视线。
“爷爷,我要他,我要买下他,做我的奴隶”从小到大,一直要风得风要雨,要什么都不必自己主动开口,就能得到了盛东阳,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祖父提出了明确的要求。
年迈的老公爵深深地蹙起了眉,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孩子,你才多大,要奴隶做什么呢再说了,这个奴隶能被打成这样,看上去就乖张不逊的很,活像只野兽,你把他买下了只怕是驯不服,只怕以后还要为他堵心啊”
“我不管,我就要他,就要他就要他做我的奴隶。”但盛东阳的主意,却是坚决得很。
年迈的老公爵拗不过自己的孙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