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你看见那位奥斯菲亚来的帝卿了吗你觉得他如何”但就算是他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也没有立场,不敢如同凯尔一般去正面杠艾伯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塞廖尔身上,想要通过暗示的方式让塞廖尔去杠艾伯特。
就像过去他无数次在暗中挑起塞廖尔和凯尔之间的硝烟一般,他不信盛东阳对塞廖尔这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心头的朱砂痣就是这么再也没了一丝一毫的感情。
而只要盛东阳对塞廖尔仍有眷恋,沈子涵就自信自己仍能借着塞廖尔继续留在盛东阳身边
“看到了,好看得惊人,的确是个拥有难得一见美貌会让绝大部分aha一见钟情的oga。”塞廖尔半垂眼帘,看似十分平静的中肯给予了艾伯特极高的评价。
高贵的出身,出色的个人能力,出众的容貌怎样吸引得盛东阳对他泥足深陷他们一见钟情,坠入爱河,进而求婚结婚
各式各样的传闻早因盛东阳这次没有嘱咐遮掩的缘故,被那群厌恶塞廖尔心疼盛东阳的长老,可以假装无意中闲聊提起的样子在塞廖尔耳边传了成百上千遍了。
塞廖尔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但在盛东阳遣散后宫的消息下来以后,却再没像过去一样发过一次怒,只在心下觉得十分可笑。
就算他被盛东阳拘禁在后院中近几十年,他们还当真以为自己这个上将已经被盛东阳驯服成了他的狗吗
以为他会为了失宠患得患失,会去和盛东阳娶回来的oga争宠不成
塞廖尔虽是奴隶出身,但从小高傲,从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那是不可能的,他只觉得无比嘲讽又可笑,那群人想都别想看他的笑话。
他只觉得由衷的庆幸和高兴,高兴他自己终于自由了
在这之前塞廖尔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当他当真看到盛东阳与他所谓的正君亲密无间,用一双过去只追随着自己的眼睛追随着他的正君时,塞廖尔心下却还是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戾气和杀意。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是惊了。
他潜意识害怕和抗拒着自己沦为那群长老和盛东阳想要看到的一个会与oga争宠的aha的情人,禁脔,他的自尊和自傲不允许他这样。
因此,哪怕心下几乎快要被怒火和戾气烧得化为灰烬,他面上也仍是克制得滴水不漏,不曾显露出分毫来。
越是暴戾,越是平静就连这些恼火和戾气也是被他理解成了他对盛东阳的愤怒和仇恨
“可是”沈子涵叹了口气,本想说点什么继续挑拨塞廖尔的怒火。
他精通催眠术,但不知为何这催眠术在其他人身上都能发挥作用,但在盛东阳和他的一众情人身上却是生不了效的,沈子涵自己也是不知为什么。
但幸好,塞廖尔是用不着什么催眠术的,他头脑简单心中对盛东阳早生芥蒂,都不需催眠,只要稍稍一挑,给予一点心理暗示,用点心眼,就能让沈子涵不费吹灰之力的借助这个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事关盛东阳,沈子涵利用起塞廖尔来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可是,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
塞廖尔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就已是直接打断了他,收回了看着舞池之中两人的视线,感叹道“看得出这位帝卿是个好oga,很爱自己的aha。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皇帝暴殄天物竟将他降嫁给了盛东阳这种人。”
他强行将自己心下的酸涩和怒火解读为了他对艾伯特这位帝卿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可惜。
他仇恨盛东阳,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如他们所愿的被盛东阳所驯服,已经对他存了其他什么情感哪怕心里再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