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江鹿鸣难得的喜欢许多活跃在00和10年代的球星,跟诺米遥别提多有共同语言,聊着聊着,他忽然感慨道:“诺老师,我以前以为b大的老师说话一定都特别高深,爱好一定都特别高雅,我来这里上双学位,肯定得当两年的小虾米。”
“哈哈,才不是啊,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有趣的老师,你多上几门课就知道了。”
江鹿鸣忽然对接下来两年的学习燃起了一些希望,这一亲近起来,他就忍不住问:“老师,您也住a院附近吗?”
“不是的。”诺米遥坦然地道:“我丈夫在a院工作。”
江鹿鸣一愣,他一下想起是在什么时候听见过有人叫“诺老师”了。有一回他陪他哥来复查,路过某个外科门诊时,看见某个长着双桃花眼的医生正在叫他,然后就来了另一位长相非常出色的医生,三个人站那儿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时只看到诺米遥的背影,没想到居然会是他未来的老师。
他本能地觉得,那位自带冷气的帅哥医生应该是诺老师的丈夫。
见他一直不答话,诺米遥似笑非笑地问他:“怎么,你不习惯身边有人是同性恋?”
江鹿鸣摊了摊手,“怎么可能,我哥就是啊,他跟他老公别提多恩爱,整天都在秀。”
诺米遥笑了起来,“那你放心,我很低调的。”
出人意料的是,江鹿鸣住的地方竟然是离a院最近的一个小区,诺米遥每回来找夏亦航都会路过这里。他们下车买了仅剩一本的《足球周刊》,但江鹿鸣却没有往小区里走,而是说他也要去医院。
“你是要去看望谁吗?”
江鹿鸣叹气,“这不是春天到了么,我哥开始咳嗽了,他老公非要押着他去医院看病,还让我也去听医生说注意事项,免得我哥趁他不在就熬夜赶稿。”
缘分是东西还真是说不清,诺米遥没想到偶然在班上遇见的学生竟然连医院都要跟他一起进。
“哟,诺老师,怎么今天带了个小鲜肉过来?”
眼前这个有一双桃花眼的医生就是上回江鹿鸣看见过的人,他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心里嘀咕诺老师的先生怎么还不来,这人看上去可不怎么正经。
“刘医生,下班了?”
刘程呵呵笑着点点头,手往后一指,“你家夏医生在后面。”
话音刚落,夏亦航就从拐角处走过来,什么都没拿,刚到春天就不惧严寒地穿件单衣,径直朝诺米遥走过来。
“这是你的新学生?”
“嗯。”门诊处人来人往,夏亦航也没有多问,一听江鹿鸣是要去找看肺部问题的他哥,就给他指了呼吸内科的方向。
江鹿鸣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不过……我哥走的可能是贵宾通道。”他刚刚打过一个电话,没有人接,也许是他们还在路上堵车,也许是正看病看得认真。
“那是在特需部。”夏亦航没多说什么,“那你跟着我们吧,我正好要去一趟住院部,很近。”
其实,诺米遥今天特地过来还不只是为了接夏亦航下班,住在他们隔壁的李教授自上回心脏病发之后,又进了医院休养。他是院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又是对门邻居,先前诺米遥在朝阳这边的房子住了一阵,居然还不知道李教授住院的事,上班后才听同事说起,顿时非常自责。
病痛无常,身体才是最需要注意的。诺米遥越看越觉得夏亦航身上穿的单衣不顺眼,忍不住教育起他来:“夏医生,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