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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曜秋菊,貌华春松,天姿灵秀,意气高洁,不与群芳列。】
徐昀看着刚刚写的几个字出神,忽然敲门声响,明霞郡主进来书房。
“哥哥,太子哥哥和赵姐姐这么快就走了?”
她才刚看完宝华斋送来的首饰,宝华斋也是负责许多内宫首饰加工的铺子,手艺是祖传的,各勋贵女眷要是有好的材料都爱送这个铺子去做。
徐昀才简单说起皇长孙有恙的事,明霞郡主道:“怎么又病了,奶娘也太不尽心了点,太子妃嫂嫂很该管管。”
徐昀心想妹子单纯,前头也有一回,太子妃差人来说皇长孙有点拉肚子,这回又有些风寒。徐昀却机敏得多,见太子妃从不失礼,却也疏离得紧,再看太子对赵清漪的看中,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但想如果父王在母妃跟前一直对另一个女人赞不绝口,处处礼遇,母妃心底也不会没有疙瘩。如果这个女人还没有丈夫,疙瘩就更深。赵清漪还幸好是和离之妇,前头生有三个孩子,也不是花样年纪,太子妃还更能容忍。
但是太子是储君,今上因为身体原因,已在准备明年初一禅位,太子是将来的皇帝,而皇帝对于女子过往可没有这么多的避忌。
汉武帝的母亲王娡是二嫁;唐时武则天二嫁唐高宗、杨贵妃二嫁唐玄宗;前宋刘娥皇后二嫁真宗,最后还当上皇太后垂帘听政。
太子现在也许仅是欣赏,但是当上皇帝之后就未必不会有变化。
“荣曜秋菊,貌华春松,天姿灵秀,意气高洁,不与群芳列。”明霞探看轻念出声,徐昀忙收起来。
明霞笑道:“哥哥,你再收也是迟了。”
徐昀佯做生气,说:“你突然就这么闯进我书房做什么?不用绣嫁衣了?”
明霞却只微微害羞,忽生几分猜测,但又觉得荒唐,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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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一路内心却并不平静,一方面得罪一个本应该是主母的人对她是大大不利;另一方面万一徐晟当了皇帝,真有纳她之心,那绝非她所愿。
她一点都不向往后宫名份和宫斗,和去后宫当妾相比,当然是一家主心骨更自在有尊严。
徐晟不会这么对她吧,她是想当臣子,不是想当他小老婆,可古人的思维怕是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
现在一家子在这安定下来,过着富足而充满希望的生活,要他们离开东京,那是万万不能了。
赵清漪接下来一月多深居浅出,教导儿女读书,余暇时间她在编写一本精简的《国富论》,但是采用的是本朝的一些例子,又穿插一些更精细的商业厘税的设想。
本朝承宋制,不限制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有基本的商业厘税制度,其实这些反而是盛世的前提,一个变态抑商的朝代绝不可能成为盛世。
她正在窗前写书,却忽听小丫头夭夭来报说英亲王府派人送东西来了。
赵清漪忙起身去见,却是王府二管家苏全亲自来的,赵怀方闻之也亲自出来。
苏全见到她施了一礼,说:“当日府中赏菊,有未赏之品,世子爷也觉遗憾,赵娘子也是爱菊之人,世子爷命小人赠娘子几盆赏玩。”
赵清漪不禁讶然:“世子爷如此盛情,我怎么担待得起?”
但见英王府的七八个下人已将车上载来的一盆盆开得正娇美的菊花搬进来,以其中一盆豆绿色和墨色的最为出众,但那纯白、正红的大朵菊花也是鲜艳夺目。虽没有那唯一一盆的镶红白菊,看得出这些也是极贵的,而那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