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想买一桶活鱼,家中的鱼吃完了,赵清漪说了孩子们要多吃鱼才会聪明。
周五家的鲤鱼素来好,她们一来,周五就扔下一个犹犹豫豫不买的老妇,迎了上来:“夫人、少夫人,你们今天气色真好呀!”
赵王氏呵呵一声笑,说:“今天,你这些鱼怎么卖呀?”赵王氏的官话学得比赵李氏好得多,赵李氏听得懂,说得不太好。
周五说:“少夫人可是老客,不瞒您,这里有三十二斤,我算您三十斤钱,还是原价,给您送上府去再给钱,怎么样?”
赵家婆媳一听合算就同意了。
周五喜道:“好咧,收摊啰!”一早收摊,剩下的时间都可以再去捕鱼,便宜个一二斤是合算的。
赵李氏和赵王氏正要走,却见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妇瞪老大的眼看她们。
赵李氏也认出了来:“亲……原来是你!”
这老妇不是别人,正是沈张氏。
赵李氏却见沈张氏手上戴的正是当年她给赵清漪的嫁妆镯子,头上的银钗也是。
张氏怒道:“原来你们也在京城!”
赵李氏也火上心头,从前她不好插手太过让女儿为难要忍,现在可不管,再则张氏手上头上的首饰刺激到她了。
赵李氏道:“京城是你的吗?我们不能呆?”
张氏道:“你神气什么,生出那么个不贤不孝不贞就会坏事的女儿,哪里配得上我儿子?我儿子可是状元!”
赵王氏都忍不了了,说:“我呸!你儿子不过是个下流胚子,小姑多好多能干的姑娘,被他误了十年青春!你那什么状元儿子呀。小时候靠着我公爹、之前十年靠着我小姑,现在找到新靠山,都等不及说清楚事儿,就要攀上去了。”
张氏怒道:“我撕烂你的嘴!”
当然有小厮拦住张氏,而张氏身边也跟了个婆子,结果小厮对上了婆子,不一会儿开封府的李捕头带着人来了,隔开了人。
一问人家,居然是碰上了沈状元的母亲和状元前妻家的母亲、嫂子,张氏骂赵李氏江南脏话,李捕头当差多年,在东京地头见过不少人,还有些听懂了,就让她闭嘴。
张氏说:“快将她们关进牢房去!她们想打人!我可是沈状元的娘,我儿是朝廷命官。”
李捕头却对张氏的品德并没有多少信任,想当初那十四个女人拥着十四个差不多大的儿子,那画面冲击力是十分大的。有这样的前夫,糟糠实在可怜。
“谁都知道你儿子是朝廷命官啦,但是老夫人你身上可有诰封?”
“什么?”
“对了,也不是一中状元就能让母亲或夫人有诰封的,沈状元怕是有也给新夫人了。老夫人身上也无诰命,所以不要命令我一个当差的怎么做事。”
张氏看他颇为威严,不禁气短。而赵李氏和赵王氏朝李捕头福了福身,谢过他们,转身离去。
张氏偷偷跟着她们却没有想到都要回到家了,而赵李氏和赵王氏却是知道张氏住隔壁,以她也是回家。
张氏看着赵家的宅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惊骇莫名,然后回了家。
在家中她与沈二良说起,讨论后将此事告诉了沈俊。
多时没有想过赵清漪的现状,没有想到她竟然住在隔壁。沈俊原本是最为府中状况烦心,现在却是不能不恨。
赵家住在隔壁的事没过两天,王薇也知道了,张氏管不住嘴,下头的人自然会报给王薇。王薇倒是奇怪,按说赵氏去年就应该死了呀。王尚书知道一些事,却是没有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