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抿着嘴半晌,才低声说:“不能呈到皇上面前去。”
“所以,少胡说八道。”
“爹,那我和你说一件事,你若不想我们英亲王府断子绝嗣,连母妃都不能说。”
“你这个不孝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徐昀原本是决定一辈子谁也不说的,他只是非常纳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徐昀将自己重生的事简要告诉了英亲王,英亲王目瞪口呆,根本就无法相信这种离奇的事。
“更离奇的事都发生了,世上存在巫蛊也不是不可能。”
英亲王还是不相信,骂道:“你是自己中邪,胡说八道了吧!世间焉能有此怪事?”
徐昀道:“现在是二月……二月二十七,宁王就要病逝了,父王何不等着看看对不对。”
宁王也是英亲王的叔叔,上皇登基前,也有人说国赖长君,要迎宁王登基,但后来还是太皇太后有手腕,从中平衡各家关系,又有当时的李相反对兄终弟及,才有小皇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之事。
第一代永王也是英亲王的叔叔,不过当时的永王自知不是当时的宁王的对手,支持了太皇太后所出的太上皇登位,后来一门荣宠,能袭三代亲王爵,现在在宗室和朝堂权力都甚大。
英亲王盯着儿子,但儿子眼神不闪不避,深如幽潭,他的气质与往常绝不相同。
英亲王怀疑又震惊,说:“你脑子不清,我不与你理论,我给你请大夫。”
徐昀道:“父王不管信不信,都可以留后证明。但现在就要保护好子净,父王却不能置之不理。”
英亲王道:“就算皇后涉及巫蛊,那她也没有必要针对你媳妇,而是皇上的其她妃子。”
徐昀道:“这我也不知道,但是事实上皇后就是讨厌子净,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生了一个您的亲孙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呀!”
英亲王沉吟半晌,说:“你准备一下,跟我进宫向皇上请罪吧。”
……
虽然天子可能勃然大怒,但是皇帝静下来想想时,怕也会怀疑皇后的做法。
“儿媳因为怀着孩子,特别神经紧张,平日就算天空飞过一只鸟都能大惊小怪的,何况她一听说要折寿就怕了,也怕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不能尽显忠心,请皇上恕罪!”
徐晟看着跪在跟前的父子,与其说是来请罪的,不如说是来告状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位皇后病了,要强让弟媳折寿相换的。传说中倒有妲妃要比干的心治病,但那是残暴昏君的行为。
英亲王府是他最亲的宗室家了,在他手中都还得用,他就算心中有点恼怒,也不会这时降罪。于是让人起来安慰两句,就让他们跪安了。
徐晟在他们走后却不禁皱眉,周皇后病重了还要做这种事,越来越不像话了,而周家后族也没有一人得用的。
好好一个肥皂厂让她打理,结果闹成这样,也害得他在英亲王府面前丢脸。
让她多与赵氏亲近拉拢,而她的态度也是十分微妙,那回甚至让赵氏在玉英阁跪了一天。
若是忠良能臣,这样的奖惩无缘无故、御下莫名其妙怎么能得人心让能人效忠?
一个赵氏出现才几年,之前让他饱了私房还罢了,今年徐昀还给国库增加了两百万贯的收入,这是第一年,今后应该会有所上升。
朝廷的年收入总共才四千万贯左右,由此可见,若是赵氏再创造什么有利富国的东西来,并且推广数字管理商业赋税,朝廷的财政收入可能将提高一倍,但是百姓的负担并没有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