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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太子的大戏
了会儿话,范子良离去,夜色中路过游廊,听得秋虫似在入冬前发出最后的鸣叫,心下却是感到好没有意思。

    到了九月初三,却是郭延锦带着随从,便衣来了诚王府,诚王是一个太/子/党,就算是假的,他也不会自己在时机不成熟去掀掉这层面纱。

    所以,哥哥到关系好的弟弟家逛逛也是平常,今日郭延锦态度随性得很。

    范子良虽然之前对郭延锦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真实的扒开来相见到又是另一回事,还是心底震动莫名。

    在识得郭延铮如此人物时,范子良已觉他是贤明之主,但是两次相见,他不得不承认太子真是风光霁月的人物。

    这时身份明了,郭延锦待他仍然十分亲厚礼遇。

    郭延锦问及吴涯时,诚王知道他肯定是听太子妃说的,不得不让吴涯出来见人。

    因为是面对储君,吴涯就不得不行跪礼,倒是郭延锦双手扶着他,如沐春风笑道:“子净还说吴先生如何有士之风骨,怎么一个‘南揖北跪’都不知?”

    吴涯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别人不知这个风俗,吴涯哪里会不知。胡人流行跪礼,而南面汉人流行揖礼。虽说本朝礼仪又多融合了跪礼,但不是正式场合,郭延锦以此来免了礼也没有毛病。

    于是郭延锦在宴席上先与诚王、吴涯谈些诗词、对子的文字雅趣游戏,显露出不下于进士的文学造诣,兴致高处他亲笔写的诗,吴、范一看那书法,也是心折之极。

    宴席过半,郭延锦才谈到此时正在举行的秋闱的事。

    郭延锦对于来年春闱一脸期待,求贤若渴的态度,由此就和诚王谈起朝政弊病,说起为父皇分忧的事来。

    铺垫了前因后,又一副贤教表情,叹道:“五弟,不知你有没有瞧见,父皇鬓间多了丝许白发,为这大周江山,父皇也是呕心沥血,也是我们做儿子的没有做好,不能为他分忧,还常有龃龉,让他担心。”

    郭延铮连忙道:“臣弟竟是没有瞧清楚,孝心倒不及三哥了。”

    郭延锦淡笑:“你我兄弟间,不必来这些虚的。老大、老四、老六、老七不知我的心,你还不知吗?”

    郭延铮道:“三哥如此待我,我倒承受不起了,只是人微言轻。”

    锦延锦像是有几分酒意叹道:“圣人有云,萧墙之祸,我每每警醒,却总是力有不殆。尚若咱们几个兄弟齐心为父皇分忧,只要父皇一句话,我便带着婉妍做个逍遥王爷,谁当太子我也不必操心了,那才好了。”

    范、吴等人听了不禁一惊,但是此时起身告辞已是晚了,郭延铮道:“三哥真是醉了。三哥这太子可是父皇亲封,父皇岂会儿戏?”

    郭延锦抬起醉眼,又点了点头,说:“诸兄弟中,只有五弟还拿我当兄长,处处维护于我。”

    郭延铮不知为何,也生出些心虚。太子与别的几位兄弟不和,与他素来交好,太子喝高一点时与他说句掏心窝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郭延铮道:“三哥哪里的话,无论是君臣还是兄弟,这都是我的本份。”

    郭延锦道:“说起来,我正是有事想找你商量,我一人之所恩,多不周到的。”

    郭延铮道:“不知臣弟何处可为三弟分忧?”

    郭延锦说起河东煤矿的事来,此时煤矿应用得比较广,而河东一带的矿主也颇为豪富。郭延锦列举一些相关的数据,事无俱细,包括吴涯在内,听了也不禁心下赞叹。这位储君心底装着是这些东西,不是风花雪月。

    郭延锦说是想要将煤矿税收都数字化的管理起来,一方面不压制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切实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