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去的弟子陆续出现,为首的一个上前拜道:“主上……”
袁先生说:“谁准备的膳食?”
两个如花少女上前跪倒:“主上,婢子知错。”
袁先生抬起手来,余下人瑟瑟发抖,但不敢求情。
赵清漪没有想到自己膈应他而已,他会这样要人半条命的架式,忙叫道:“不要脸,男人打女人!”
袁先生那一掌的劲力最后移开了那跪在地上的少女,没有去震碎她们的筋脉而致使武功尽废。劲力扫在空地上,旁边的人感觉地上为之一震。
赵清漪说:“别打他们,你这穷山沟沟里能整出一点荤腥也是不错了。”
袁先生说:“说不好的是你,说不错的也是你,你想如何?”
赵清漪暗道: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我说不好还是有点作用的?
赵清漪搓了搓手,几分如八戒暗示猴哥要吃人参果似的表情,说:“要不咱们下山去黄河帮戳一顿,他们那的宴席是不错的。”
袁先生莞尔,说:“你就是想下山去。”
赵清漪说:“咱们无冤无仇的,既然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朋友哪里能拖后腿的?我全家都死光了,你就高兴了?难不成是你打不过我,所以才这样卑鄙地害我?”
袁先生道:“外面那些俗事争来争去有个什么意趣?”
赵清漪反问:“那你宅在山上,整天自己跟自己说话、吃饭、下棋、弹琴有什么意趣?做人就是这样的,要么就是你这样的没有意趣,要么就是我这样的没意趣,我觉得还是我的生活意趣稍稍胜过你。”
袁先生回答不上来,转身离去,赵清漪想着说服他快点放她出去就跟了上去,说:“老袁,有话拉出蒲团坐下好好说,不要不理人。”
袁先生说:“你最好不要提老字。”
赵清漪改口:“小袁,不,我的小孙孙唉……”
袁先生抬起掌还没有打了过去,赵清漪溜得老远,对着如此泼皮,袁先生也是气得胸膛起伏。
……
午膳时,今天主人虽然脸色不好却是陪客了,斯文的袁爷爷看着客人的吃相还是忍下了,他想:大约和别人一起吃饭就是这样的,他有三十多年没有和人坐在一起吃饭了。
忍着忍着,他也习惯了。
赵清漪吃饱了饭,擦了擦嘴巴,说:“真不放我下山?”
“我想想。”
赵清漪说:“那你快点想,我找你徒弟们玩玩。”
“你找他们玩什么?”
“你别管了,不适合老……你这么小的孩子玩。”
“……”
赵清漪招来那些少年少女,他们知道“赵公子”是贵客,不敢不听,但是也并不十分惧怕她。
赵清漪回到自己的客房开了押大押小的赌局,但是这些孩子具都不敢下注的,说是本派门规不能聚赌。
赵清漪暗自吐艳,不能赌,还能玩什么?
想到他们还是会弹琴、吹箫,于是让他们取了乐器来谈音律,这就不得不谈起出场装逼的事了。
赵清漪问他们为什么出现时要弹琴吹箫。
当初接他的为首少年名叫九二,九二猜出这男装姑娘武艺高绝,还是主上的好友,因而也有意亲近。(注:此中少年少女都以卦辞为名,男为乾卦,含数“九”,女为坤卦,含数“六”。)
所以九二被赵清漪哄了几分后,就老实地说:“如果不奏乐出现,说去就去了,旁人不知我派的厉害,少失敬畏。且我们若是现身人前自是奉了主上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