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抗旨?皇上可是对娘娘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呀!”
“我吃不好、睡不好,天天闷着,这不是求子,这是求死。”
“娘娘慎言。”
郭延锦听到她的声音早已欣喜,这时做戏表面平静,走进屋里劝着:“这又怎么了?你不是跟孤保证过,再忍忍的吗?”
“你还说呢,连过年时只我不能出门走走,别家的王妃可以去各府上找乐子,我就像是没我这个人似的。你想换了我,你便新娶呗!我何时拦着你了?”
“你又说胡话了。你不遵父皇旨意,居然这样闹起来,准备好明日与孤进宫请罪。”说着,他朝太监、丫鬟们挥了挥手,一群人全都退了下去。
赵清漪拉了拉自己的鹅黄色圆领锦袍和水色纱罩衫,两三个月不见,又猜到郭延锦的为人,总是有些生疏的。
郭延锦却还和从前一样亲近,抓住她的手说:“婉妍,你可回来了,我好生想你。”
“得了,京里一切都好吗?”
“只是我每日做戏你在屋里,甚是难熬。当日我该求了父皇,怎么也得找别人去探听消息,怎么就让你一女子孤身长途跋涉受这个苦?”
赵清漪并不求郭延锦能给她什么,也不是为了郭延锦的真心,当日接受与他在一起是一种凡人的妥协。
两人活在世俗里总是夫妻,而她也明白在自己最青春美好的时期里不想让这个世俗灭掉她,她能有的男人只有太子,而他才貌双全,风流倜傥,也不算巨亏。
至于当一个贞洁烈女的任务机器,世俗也不容,郭延锦不肯,她未必开心。
可是当她想清楚他的戏不仅对皇帝做得好,对她也做得好时,心里仍然会冷。
“皇上也是为了朝廷和你才让我去,没有更安全的人。”
郭延锦揽着她说:“我可真担心你便不回来见我了,你总向往外面天大地大的,这可是你的机会。好在,你回来了。”
赵清漪取出自己的大包袱,里头用油线包的是她画的一幅幅地图,一张张人脉关系网,还有一组组的数据。
“你若要看,你先看,看了交给皇上。”
郭延锦第一幅大幅的西北地图,山河道路比之他所见过的地图还要细致。赵清漪有些是路过后勘探出的,有些山脉也看过,但部分是按照前几世角色到过西北游历画出的。
第二幅是西北各重镇实际驻军数量图,他一看夏州实际驻军只有精锐禁军两万五千人,厢军三万人就吃了一惊。
因为按照朝廷记录,那里可有禁军五万人,厢军三万人。而石州、银州、宥州的禁军加一起也不到两万人,其余不过是厢军。而这些禁军、厢军又与归附本朝的番军交错。
“如此糜烂的西北,如何镇守国门!”
赵清漪喝着茶,淡淡道:“西羌真要打过来,小抢小杀百姓,人家禁军也不会管。早年西羌王很有雄心壮志,联姻不少部族,力量强大,但是等王子长大了,与我朝一样,各派也要争那位置的。与李家集团生意也做得多,彼此才没有大战。”
郭延锦松了口气,说:“李业如何能这样辜负朝廷信任?”
赵清漪也不多说了,他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再看更细节的消息,见她连百姓日常和西北有名的乡绅之家都写了,心中不禁赞叹:女子果然细致。
是夜,晚膳沐浴后,郭延锦想要亲热,倒是赵清漪婉拒了,说是次日一早要进宫“请罪”,郭延锦也只好忍了。
他从背后拥着她入眠,她想着自己凭血汗钱嫖美男,也真是太贵了。
帝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