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来武举的江湖豪杰的酒楼,于是邀了他们上来一起坐。
范子良笑道:“倒有数月不见子净了,我可想念得紧。”
他这倒不是调戏,赵清漪却道:“怎么伯兴没有告诉你我去了河东一趟吗?”
姚荣道:“你有公务在身,我哪能乱说?”其实也有他求到她头上去,自然是要互相保密的心理。
范子良心思却又转起来:原来赵季青这太子的心腹与姚荣这般要好,而上回赵季青给姚荣测字相面说他不慎会难得善终,姚荣竟然也不放在心上。
看来姚荣的妹子进了诚王府,可储君到底是储君,让姚荣一心为诚王效力也难。
范子良回想郭延锦的风采,对他的礼遇有加,那确实是一位出色的储君。
在年前,太子还携了诚王一起上书改革矿业,管理矿业税收的事,此事在今年怕是要交给诚王来做了。太子毕竟是太子,有时还要被皇帝带着学习全国的政务,偶尔还要监国统观大局,不可能抓着这一点事。
范子良面上笑道:“我也没有问过伯兴,我哪能想到他知道。”
赵清漪这才面上抱歉模样,说:“旁人知道是不太好的,但是我等交情不同,诚王爷在我们殿下心里也是不同的,知道是无妨的。”
姚荣和范子良也不疑有它,哪里明白她这样润物细无声的离间,让诚王集团的“刘关张+诸葛亮”拧不成绳来。
范子良问道:“这一趟可是辛苦?”
“大冬天的赶,少不得吃点风霜。对了,我一回京,听说春闱之后就会在京畿大营开办武举,武举人也能有殿试兵策了,子良可要一展身手?”
范子良呵呵一笑,说:“倒想一试。”
卓昱笑道:“在下春闱若是不利,少不得敢要凑个热闹,倒让子净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我就静候你们的佳音了。”
……
姚荣告诉姚芙,他寻到一个吴老婆婆可以补牙,还得精心准备,过得几日请了王爷王妃接她去娘家小住(姚家在京里有房子),趁机给她补上。
姚芙终于大喜,她若容貌无损,也不必连在王府后院遇上个侍妾都底气不足,她实在是快憋死了。
赵清漪本来还是想给姚芙装合银汞合金牙,但是那种假牙颜色还是不一样的,倒让姚荣小看了她,于是让姚荣准备了一只象牙做原料。她还到空性那里找一种古代镶牙技艺用到的黏合剂。
过了正月十五,姚芙就平安出了王府,回到姚家小住,如今这京都的姚家只有姚荣的奶娘奶爹管着,姚荣虽然已经二十二岁却还未成亲,屋里也只有两个小丫鬟。
赵清漪偷偷戴着帷帽和面具来了姚府,还领了初六、二六两个袁竞的婢女充作助手。姚荣已经遣开了所有下人,因为她说了本门技艺不外传,姚荣也只能守在院门外。
姚芙脾气暴躁,却向来相信依靠兄长,况且她太想恢复了,知道神医婆婆脾气古怪,只有照做。
她躺在院子里,因为屋子里的光线太弱,喝了丫鬟送来的麻沸散后,脸上也蒙上了一块中间剪了一个口子的布,遮住头部,只露口鼻。
姚芙听到初六让她张口,她痛觉不敏感,但是这些动作却还能做。
赵清漪用小刀除去姚芙的断牙,量准大小再用象牙雕出来一个牙冠黏合在其牙根上,再让初六为姚芙固定一刻钟。
赵清漪将嗓音压低成像一个苍老的婆婆的声音:“张着嘴,一分都不能动。我孙女给你固定一刻钟,但还是没有黏合牢固的,你须得这样半分不动过一个时辰,不然牙可要歪了,会很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