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不久就有太监、宫女、侍卫迎驾。八、九两位皇子心头还惊讶不已,这太子妃嫂嫂是比哪位皇子的胆儿都要肥呀,这么大的祸,父皇也就轻轻放下算了。
恭送走了皇帝和尚住在宫里的两个弟弟离去,郭延锦看看赵清漪,说:“你的事儿可真多。”
赵清漪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说:“你要是真不懂,我当我命苦,摊上你这么个人;你要是得了便宜装不懂还要当道德圣人来指责我,我当我命更苦。我对不起很多人,唯没有对不起你,这种话你不要在我面前说。”
郭延锦不禁哑然,他也只是想要和她说话,因为她的冷漠,他越发要刺激她注意自己,因为他明白自己光辉表象后的处境,本能想要挽尊。
郭延锦双睫一颤,他更害怕孤独,一把拥住她,说:“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赵清漪一把推开他,还是十分冷淡,说:“回去吧,《女则》你自己抄去,我累了。”
当夜,郭延锦回了赵清漪的院子,可是她总难以提起对他的温情。她分析过他们之前冷战的因素,他也有苦衷和心灵上的伤害,可惜她也需要缓缓。
翌日大朝后,郭永崎招郭延锦一起处理政务,一直到下午才回东宫,就回太子妃那去抄《女则》——他都会背了。
赵清漪出去见了自己的徒孙也才回来,郭延锦忙迎了她入座,丫鬟及时上了茶水。
“父皇今日问我,文武进士的人事安排,我一时也没有主意。”
赵清漪喝了口茶,说:“这本是吏部的事,皇上真要你拿出章程也得给你个方向上的提示。”
郭延锦又问道:“我也这样想。还有,你看西北之事该派谁去好?”
赵清漪说:“这岂是我能决定的?”
“父皇说你去过西北,总比别人更知道情况,问问你也是应当的。”
赵清漪说:“呵呵,现在几位成年王爷的人肯定不行,皇上还是希望把西北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新入仕的武进士资历浅、地位低,能力如何还不知,皇上不放心的,一般的文官处理不了那场面。”
郭延锦心里也这么想,他倒也想掌握西北。可他要是争着去了,父皇不知怎么忌惮。太子之位看着荣宠,实则是处处伸展不开手脚。
赵清漪说:“八皇子武艺高强,精于骑射,身为皇子,也镇得住西北。”
郭延锦吃了一惊:“你说父皇会派八弟去西北?”
赵清漪说:“八皇子虽然没有开府,可是去年开始就在京营历练过,他背后又有潘家辅助。”
郭延锦大为失落,竟是说不出话来,他究其到底还是想去把那一切收进囊中的。可是他也明白,父皇看着宠他,也不能让他胡来,而从社稷稳定上看,可以派储君去赈灾,但是涉及西北整体军权就太危险了。
赵清漪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失笑道:“这只是暂时的,皇上真疼爱你才不派你去。难道让你去亲手结果了前岳父,之后一连串牵扯出你的亲舅舅吗?天下人可不管国家大义,只当你是刻薄无情、待亲戚下属全无心肝之辈,跟着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干只会落得不得好死,那么今后朝中谁能竭力效忠于你?这样你的太子之位才真正不稳。”
郭延锦叹道:“我是怎么做都不对。”
赵清漪看着青花瓷杯中的嫩叶,淡淡道:“老天爷给你的本来就是死局,有什么奇怪的,一线生机只隐于死地之中。”
郭延锦说:“八弟是否又是一个好弟弟?”
赵清漪见他说得露骨,倒对他有了一分另眼相看,说:“你急什么?皇上会不清楚吗?皇上如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