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商贩,跑去买了些小零食,一包糖炒栗子、一包五香瓜子、一包枣糕、一包杏干。
“师兄,给你的。”
袁竞是知道这妮子有泼皮的一面的,他觉得明明能力不下于他的她偏偏会一边嗑瓜子一边自己乐呵,她的世界很有趣、很热闹。而他是能听着风盘坐调息半天,对着棋盘又半天的人,她那种聒噪的世界迥然。
“我又不爱嗑瓜子。”
“好嗑的。”
袁竞还是伸手接过来,两人正要说话,听到一阵脚步声,穿着便服的郭延锦蹦跶着过来,身后跟着他的心腹周桢。
“婉妍!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郭延锦冲了过来,看着两人的手正在交接那包东西,郭延锦一把夺过来扔在了地上,恶狠狠踩了一脚。
赵清漪呆若木鸡,袁竞目光一寒,原本他不爱见外人,可是他偏就不这么走了,冷冷一哼。
赵清漪说:“你在干什么?”
郭延锦看了她一眼,又去瞄袁竞,见他容颜绝尘,似久不食人间烟火,心头一惊。
郭延锦说:“我还以为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强健雄壮的英男子,也就是个小白脸,也没有比我俊美,还穷……”
袁竞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袍子,而不是昂贵的锦,而他今日头发半束,这是江湖打扮,若是朝中贵族,断然没有披着头发出来的。
赵清漪平定气息,说:“郭延锦,不要出来丢人了。”
郭延锦挺起胸膛,说:“谁丢人了?他都不丢人,我还怕丢人了?这大晚上的自己来了人家院子里是啥意思呀?要不要脸的?在民间还不能擅闯民宅呢,当孤的东宫是啥地方呀?”
赵清漪懒得理他,只和袁竞说:“师兄……”
袁竞说:“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明白,我不会算在你头上。”
郭延锦说:“你要算孤头上?武艺高强了不起?孤可不怕你。”
袁竞暗自摇头,说:“师妹,真是委屈你了。”
“哪里委屈了?这天下只有孤是婉妍名正言顺的丈夫,孤是什么身份,孤能让婉妍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袁竞点了点头,说:“你不必说了,师妹还得为了你去神卫军呢。”
说着,袁竞和赵清漪说他日再会,然后就施了轻功离去了,去得迅如魅影。
赵清漪看看地上她原本买给袁竞的零食,再看看郭延锦云淡风轻的样子,摇了摇头,也施展同样高强的轻功回东宫,懒得理论。
郭延锦没有这样的内功,看着他们都是神行如鹤,可自己只能像地上的野鸭子一样又往回奔,一肚子的心酸。
幸好,等郭延锦回到房间时,媳妇已经回来了,正要上床休息。
郭延锦又追问起来:“你何时有个师兄了?”
赵清漪说:“我何时没有师兄了?”
“你没有说过。”
“我为什么要说?”
郭延锦说:“我是你丈夫,你不该跟我说吗?”
赵清漪轻轻一笑,说:“郭延锦,你要怪就怪礼制和缘分,我是以妾的身份进了府,这是我的污点。咱们不能当结发夫妻,有些事我不喜欢多说,而你也未必什么都和我说。”
“你不服气,你怨,你为什么来?”
“是圣旨让我来的。圣旨决定的名份,为什么我带着原罪?”
“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
“对,让我这个太子妃去除掉前太子妃的娘家。他日何人来除掉我?只我是女子这一条,是生是死,皆在皇上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