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两钱能得一百钱?”
“这什么意思啊?怎个弄法?”
“哪家的公子,在这摆下噱头!”
陶商捡起一个木棍,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圈,然后伸手从钱袋内取出一块金箔,扔在其中的一个圆圈内。
场中众人不由得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陶商一指许褚,高声道:“这汉子言自己可以举百十斤重的石盘过顶,蹲起十次!以力博财,输者赔百钱,金箔抵押为证,赢者两铢钱入囊,分文不退!”
“锵锵锵锵……”
陶商又一边敲锣又一边高喊:”押注啦押注啦,赌他举不起来的,压两钱了!“
这一下子,观众们都兴奋了,且不说两枚五铢钱的赌注不高,单就是那金箔在内,就晃的人心痒难耐。
“我来!我来!我押两子!”
“我也来押!”
看着陶商在地上画的另一个圈内,五铢钱叮叮当当的砸入其中,把裴家四兄弟的眼睛都给看直了。
陶商从裴氏兄弟的杂袋里拿出短木签做凭条,分发诸人,继续喊道:“还有没有押的了?有没有了?没有了!好!开注!”
许褚眉毛一挑,大步流星的走到场地正中,也不看裴家几兄弟,伸出左手,单手扣住磨盘,似是没有使什么力气,微一屈腿,轻轻松松的便将巨大的石磨举过头顶,右手空手一展,还颇有余瑕的伸了一个懒腰。
在场的观众一看见许褚这状态,不由得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裴家四兄弟则是目瞪口呆,一个个诧然的张大了嘴巴,几个人用双臂捧在胸前互扔的石磨盘,这汉子用一只手就举过了头顶,还似乎根本不费劲!
简直就是牛犊子成精了!
许褚举着石盘,缓缓地在场地中走了一圈,接着开始连续蹲起。
陶商在一旁慵懒地数着:“一、二、三……九、十!谢谢惠顾!”
人群中,那些押注的人各个都发出了一阵无奈的唏嘘,还有无数的叹息和不甘之声。
不过所幸二铢钱并没有多少,大家也不过是图一个乐呵,围观者们一边议论,一边呱噪了一会便三三两两地散去。
“噫?”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很是夸张的惊诧之声。
陶商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矮小,黑瘦黑瘦的,散状的眉毛,鼻梁不高略有突起,额头还有点倾斜幅度,换成现代土话讲就是‘前呗儿搂后勺子’。
这小黑瘦子快步走到陶商身边,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玩磨盘犹如玩布偶一样的许褚,两眼放光地道:“这是个什么招数?莫不是传说中的霸王举鼎乎?”
陶商斜眼白了他一下:“他举的那是鼎吗?分明是磨。”
小黑瘦子恍然大悟:“霸王拉磨?”
陶商摇头:“拉这个字一般是形容‘屎’的,分明是举。”
“霸王举磨!”
陶商点头道:“然也!”
小黑瘦子一脸艳羡的看向陶商,垂询道:“这位贤兄,这犹如天人般的壮士莫非是阁下的侍从乎?”
陶商闻言咧了咧嘴。
看看这词让他用的……还‘天人般’的壮士……
陶商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
“贤兄真是好福气啊。”小黑瘦子搓着双手,笑呵呵地盯着陶商,道:“我看这位贤兄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嘛,举孝廉举茂才方才是正经大事,每日与武夫厮混却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