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骁勇异常,英勇无敌,当年在丁原帐下任骑都尉的时候,众人就颇有所闻,只是知道归知道,话不能当着面这么说,你可以说吕布难对付,但你拿项上人头赌博这么多人都战不过吕布……这不是摆明了撅所有人的面子么?
曹操却是站了起来,沉声道:“伯珪此言虽然符合实际,但却忽略了一个重中之重的重点,怕是会为董贼所乘。”
公孙瓒仰起头,颇不服气:“某家纵横塞北多年,若论朝堂之事,孟德强于某,但若是论两军阵前,只怕还是某家强于孟德!刚才所言,句句肺腑,我自认为没有什么疏漏之事。”
曹操并不气恼,反倒是心平气和,看的陶商心中暗暗赞叹……姓曹的修养是真好啊。
“公孙兄,董卓的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驰骋塞外,天下难敌,但洛阳的南北禁军和羽林军却是能征惯战,准备精良的善守部队,是我大汉朝最精锐的都城护盾,昔日这支兵马尽在何进大将军掌握之中,值董卓入京之际,何进大将军为宦官所害,车骑将军何苗亦是被吴匡所杀……便宜董老贼兵不血刃,尽收京城精锐于麾下,我与本初在洛阳任西园八校尉时,亦曾统领其中一支,其精良非诸侯各郡守备军马可比,”
听了这话,众人终是恍然大悟,而公孙瓒亦是露出明悟之色。
曹操顿了顿,继续道:“虎牢关坚固,若是强攻,洛阳南北军装备精良,且士卒精锐,如何轻易打的下?所以,只有野战,方是上善之策!”
公孙瓒虽然知道错了,但依旧不服气,此乃是性格使然。
此人虽然豪侠,但心胸并不宽广,即使知道曹操说的对,居理耍赖也要争辩三分。
“如孟德所说,洛阳的守城兵马可惧,那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就不可惧了?”
曹操也不生气,笑道:“不一定非要和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打嘛。”
公孙瓒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见陶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出言道:“孟德兄的意思,终归又是唠回了到了袁盟主刚才所言的初衷。”
袁绍一听陶商把话扯回到自己身上,不由得一愣。
“我的……初衷?”
陶商轻轻一笑,年轻的脸庞显得很是青涩:“盟主适才不是说,要斗将吗?”
“斗将……斗将……”袁绍眨了眨眼,猛然双手一拍,起身道:“对啊!袁某一开始就说,虎牢关外叫阵,与董卓关外比将,比他几阵,挫伤老贼锐气!如此方好进攻!”
公孙瓒抿了抿嘴,嘴还是很硬:“那可是吕布……”
曹操笑着道:“比起西凉铁骑和洛阳禁军,如果仅仅是对付吕布就可以解决的话,已经是很便宜我们了。”
众人亦是纷纷点头,出言表示赞同。
袁绍见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生性使然,颇为得意的用目光瞅了公孙瓒一下,顺便还扬了扬眉毛。
陶商看见了,不由得暗叹口气……这姓袁的,仗着家世好长得帅,就这般能嘚瑟,如此作态那公孙瓒小心眼以后还不得恨死你了。
公孙瓒脸色不善,却也无可奈何,悻悻的坐下。
袁绍转头望向众人道:“各位,请先各自回营,安排兵马将领,整军待战,两日之后,齐集兵马陈列虎牢关,我要和董卓老贼还有吕布,好好的比一比高低!”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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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己的帐篷,陶商把帐篷的帘子一放,来到临时搭建的木制简易床榻下,从里面拉出一个大箱子,一打开,顿时金光灿灿,几乎要晃瞎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