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闻言愣了愣神,接着恍然大悟,道:“甘兄说的,莫不是群英会上的那些水贼……弟兄们?”
甘宁点了点头,叹道:“那些老水贼少的在长江上混了三五年,多的十余年,更有甚者大半辈子都是在江上飘着,俩脚基本就没沾过地,甘某麾下有八百个弟兄,而那些长江水寇,多的例如周泰和蒋钦,麾下有一千往上的崽子,少的也有百十号崽子,把这些水贼头子们手下的崽子加起来,零零碎碎少说也得有五六千人,而且已经基本都是成型的水战士卒,如此战力,公子岂能不用乎?”
陶商听了这话,颇有一种知音之感,道:“其实我也想过这点,不过就怕他们都不似甘兄这么明白事理。毕竟都是贼寇出身,骤然让他们加入官军,我怕他们心中会有抵触的。”
甘宁闻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一抽。
这话怎么有点像是在骂人呢?
当初若不是你拿挖矿三十五年的事吓唬老子,老子也未必多懂事理的说。
“这件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依照甘某的想法,甘某在府君麾下,其实也没甚事做,倒不如继续当水贼,替府君在长江上仔细观察群英会那些贼厮们的东向,而府君则乘机当了这个所谓的江贼盟主,日后慢慢的再收服众人之心,你我一内一外,相得益彰,倒也不失为一个上善之策。”
陶商一听甘宁言下之意,却是要走,心中多少有些犹豫了。
该不该放他走呢?
甘宁见陶商不搭腔,随即笑道:“陶府君莫不是信不过老子?”
陶商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下定了决心。
“我相信你,就按照甘兄说的,你继续去当水贼,帮我监督群英会上的那些人,陶某不着急受降他们,先当下这个江贼盟主,别的等日后再说!”
甘宁拱了拱手,豪言道:“不瞒府君,老子虽然是贼寇,却也懂得信义二字,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府君,便绝不相负!这事,老子还真就是办定了!”
……
……
翻阳湖,周泰的水寨。
今天是群英会的第二场集会,也是周泰、甘宁、路飞三大水寇交付大考结果的日子。
长江上的各水贼头子,早已经是在一大早便聚集在了周泰的水寨,等待三位首领交付夺取春谷县府衙门前纛旗的成绩。
在诸水贼头子们的心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必然是周泰无疑。
当然,周泰若是做不到,那就是让甘宁那贼厮占了便宜了。
可是,当那卷春谷县衙府前的大纛旗被那个叫路飞的人,从手中拿了出来之后,所有的水贼不由的都沉默了。
怎么个情况这是?
甘宁和周泰拉肚了,没有赶上大考的日期?
不应该呀,平时都欢吃欢造的,没看出有啥毛病呀。
那怎么会是他赢!?
这个年仅弱冠的小水贼头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般了得!
周泰站在厅堂中,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面铺开的纛旗,脸上忽红忽白忽紫忽绿,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然变换了七八个颜色。
陶商一直在一旁观察着他。
变色龙呀,好花哨的说。
少时……
“这是假的!”周泰信誓旦旦的对着在场中人说道。
一众水贼头子闻言尽皆哗然。
有道理!
陶商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