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他开口了:“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宿元景皱着眉头,语气低沉地说道:“如今之计,关长生,呼延德谋,周兴霸,花若云都陷在山东,这些人和董平已经大战了一个月,也只是僵持,以我看,不妨先坐观其变,这是下策。”
“下策?”赵佶眉头一皱,这些人确实各各是名将,他们目前比闻焕章的力量只弱不强。
更不用说,吴用还在那里指挥。
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干掉董平?
不过,这还只是下策?
“不错,他们再厉害,对手却是董平这个怪物,即使是他们也说不上有多大的把握。”宿元景沉声说道:“中策,派王禀,赵谭为帅,统大军去支援蔡京,再派明穹和王先生一起出马对董平势力刺杀,直接押上全部家当,和董平决一死战,破釜沉舟!”
“不,这一计不行。”赵佶咬着牙说道:“朕就这点家底,已经没有多余的给你们去赌博了!”
宿元景叹气道:“上策,等蔡京和董平两败俱伤,再让王先生带明穹潜入董平身边,埋伏刺杀骄傲自满的董平,说实话,虽然这是上策,但董平武功高深莫测,明穹未必是其对手,臣还是建议陛下采纳中策,冒险一试啊!”
“不可,绝对不可!”
想起以前的事,赵佶就像要疯了一样,似乎和董平交战带给他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了。
宿元景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只得和赵佶继续陈述利害,试图说服他采用中策,去冒险一搏。
然而赵佶明显已经被董平给欺负怕了,两个人讨论了三天三夜没吃饭睡觉,也没能决定下来。
违一确定下来的是,蔡京此人,必须收拾,这是早晚的事。
让这个抗命的人若无其事,那他赵佶大可以丢掉这个皇帝帽子,回家养猪去了!
而此时,在登州,这里的大战足以称得上山崩地裂一般。
戴宗三人的援军赶到之后,董平思索再三又让孙立带着三千铁骑赶了过来。
孙立和王寅共同上城楼指挥全局,城外的炮火尽管再猛烈,也攻不破固若金汤的登州城。
水路上,官军的火炮和投石车,床弩分散在数百艘大船上,肆无忌惮地宣泄着他们的火力,然而,董平早就特意叫人把全部的碳钢都用在了加固登州城墙上面。
古代的这些普通武器对上这种二十五世纪的材料,可以说是毛毛雨一般,毫发无损。
孙立,王寅令人反击,官军损失惨重,在其他三面城墙的陆地上又被燃烧弹烧的焦头烂额,于是怂的只敢从水路进攻。
周昂要花荣带着水军主力来,但是他们被阮氏三雄和太湖四杰给缠住了,完全脱身不得。
孙立在登州任职数年,早已经对全城地理再熟悉不过,挖地道进城的官兵被他带人守着,就像砸地鼠一般一个个砸地头破血流。
周昂大怒,亲自带兵自地道入城,却被单廷圭引河水灌过来差点淹死,就要逃到出口了,魏定国将自己研发的炸药包从城墙上丢下,精确命中隐蔽的地道口,将周昂给堵在了地下。
要不是副将蔡须困拼死又连夜挖了一条地道,将只剩一口气的周昂给抬了出来,战争,已经提前结束了。
而现在,周昂在船上看的双眼喷火,他知道城内没有一个人是他对手,用兵他也不怕,但……
这是他周昂参军二十年以来,第一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对方不跟你按常规套路出牌!
你用大炮轰,派人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