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觉的荣哥儿:……
去了鹤延堂,和徐母说了此事,徐母一番心悸,甚至差点晕厥过去。她抱着翩翩就“我的儿啊”叫了好几声,又将翩翩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甚至恨不能剥了她的衣服,看她是不是真如外表表现的这么好。
徐母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这可让翩翩手足无措起来。又是给徐母擦泪又是拍背,费了好长时间,才让老人家缓住眼泪。
徐母缓过了劲儿,可是吧管媒婆骂的狗血淋头。她是文雅人,用词也文雅,可那骂人的水准,啧啧,瑾娘只能说一句,她真是长见识了。
都说泼妇骂街不可怕,文人的嘴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以前她还不以为然,如今么,她可算是信了。
徐母得知管媒婆被关在京兆尹衙门,就说瑾娘,“让二郎托托关系,尽量把她关久一些。等到宣判时,也要往重了判,可不能再让这个毒妇逍遥法外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无情。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让那毒妇有了活命的机会,以后再来祸害她女儿。
想想这么贴心的闺女,昨晚差点就再也回不来了。徐母抑制不住又掉起眼泪,看得瑾娘和翩翩一枕头大。
等瑾娘和翩翩将徐母彻底哄着,安抚住,时间已经过了多半个时辰了。两人好不容易出了徐母的门,都忍不住狠狠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松的有些早了,因为应付完徐母,他们还得去见徐父。
徐父这几天修身养性,身体越发好转。他如今依靠着人搀扶,能从屋里走到门口,虽然再远的地方去不了,但比起以前只能跟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徐父不仅身子骨利索了,就连嘴皮子都利索许多。闻听了翩翩昨晚遇险的经过,徐父撸起袖子就骂。
徐父骂人和徐母骂人,那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文雅的不见一个脏字,一个是什么下九流的话都能说出口,恨不能问候到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就这,瑾娘觉得这也是徐父看在她和翩翩在场,克制了几分,不然怕是那些人的生理器官也要被侮辱一遍……
出了鹤延堂后,瑾娘和翩翩感觉腿脚都轻飘飘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心有余悸。
短时间内她们是不想再来这里了。
回了翠柏苑,喝了一杯茶,两人这种情绪才好转了些。
这时候还没见着长安几人,瑾娘就问面上挂着“幸好我们没去,不然我们也惨了”的表情的长乐,“长安几人呢?”
长乐抿嘴一笑,“哥哥他们在赶作业呢。他们还有两天就开学了,可作业都有一大半没做。如今担心回了书院被师傅们惩罚,他们可都忙的不得了,听小厮说,天一亮就起来背书写作业了。”
瑾娘:“……”同一个天下,同样的学生。开学前的学生,状态都是如此的一致啊。
瑾娘忍不住笑,“都怨长平这个爱玩的性子,把大家都带坏了,不然长安肯定早就把作业写完了。”
翩翩就叹气说,“也不能只怪长平一个人,还有宿征呢。”这两个小混蛋,尽添乱,导致长安和宿轩、板儿三人有心写作业也不能安下心来。到最后,作业没做多少,总会被他们拉拢去玩耍,也是无奈。
翩翩如此一说,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小鱼儿最鬼,她闻言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就要去前边看哥哥们的热闹。
绞尽脑汁补作业的哥哥们是什么模样,她还没见过呢。想想她补作业时,可着急可着急了,有时候急的汗水跟雨滴似得啪嗒啪嗒往下落,她都没时间擦。她那时候真是恨不能长出八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