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有瑾娘这一个知己好友,能说些体己话,别的人她且说不出口呢。
瑾娘也由衷的为宿夫人高兴,毕竟多子多女是福气的。但是有一点也要注意,“我看你比之前丰腴了不少,这可不行啊。”
“怎么了?”
瑾娘就给宿夫人科普了一番,孕期体重增长太快,对母体负担太大,容易引发各种孕期疾病,且生产时胎儿过胖,容易引发产妇大出血,产后也不好瘦下来等问题。
对母体负担大这个问题宿夫人是不在意的,她身体壮的很,这点苦头还吃的下。可一想到各种难言的孕期疾病,还有生产困难,产后出血,宿夫人脸就白了。
她是想给宿家添丁,可不是想以命换命啊。
一时间,连“产后不好瘦”这个问题都被宿夫人忽略了,她满心都是“大出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吓的宿夫人午饭都不敢吃了。最后还是在瑾娘的宽慰下,用了一碗饭一碗汤,这才神思不属的回房休息。
瑾娘几人当天回去时天都有些晚了,也是凑巧,她们走到徐府门口时,正碰上徐二郎骑马从衙门回来。
如今天热,坐马车或是坐轿子都闷热的慌。因此徐二郎虽然是个文官,但来往多是骑马。一来凉爽,二来速度也快,倒是方便。
见到刚从外边回来的瑾娘几人,徐二郎还讶异,忍不住问她们,“怎么回来这么晚?”他是知道瑾娘去宿家的事情的,昨晚瑾娘也把从长安那里听到的消息和他说了,是以徐二郎也晓得宿夫人有孕的事儿。按说孕妇有孕,身体易疲乏,瑾娘处事这么周全的人,不该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的。
瑾娘一言难尽,“回去再和你说。”
徐二郎身上出了不少汗,回房后就去浴室冲凉。瑾娘拿了换洗的衣服送进去,一边给徐二郎搓背,一边把在宿府的事情说了。
她有些懊恼,“这也就是宿夫人,换做其他人,怕是要恼我了。也怪我多嘴,说了不该说的,吓着了人,害的宿夫人神思不属的,一下午精神都怏怏的。”
徐二郎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拍着瑾娘的手说,“你也是一片好心。”
“可惜好心办了坏事儿。”
“那里是坏事儿?明明是好事儿。”徐二郎声音喑哑的笑着说,“这总比届时真的出人命好。你别懊悔颓丧了,这是好事儿,指不定那两口子在心里怎么感激你呢。”
“我不求他们感激,只别真恼我就好。我这人,嘴比脑子快一些话还没想好说不说呢,已经吐出来了。说就说吧,我也不委婉些,都把宿夫人吓坏了。”
可不吓坏了么,以至于午休时都做了产后大出血的噩梦,吓得脸色煞白。她也是为了安抚宿夫人,才在宿家待了好些时间,不然早该到家了。
徐二郎闻言不免又好笑的劝解了她一番,瑾娘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被徐二郎这么劝了片刻,自己也想通了,就不自怨自艾了。不过她还是反省了一通,觉得以后再不能口无遮拦了。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是处事要有章法,可不能再这样不讲策略的蛮干了。不然明明是做了好事,也得不到别人的感谢,反而要受人埋怨,这何苦来哉?
又过了两日应天书院放假,长安和长平都回来了。
见到青儿在家中,俩小伙子惊讶过后都惊喜的笑起来。
杏林节后放假,他们回家时听婶婶提起来,说想让小舅舅来京城游学。当时他们就兴奋的不得了,还默默算着日子,想着小舅舅到来的日期呢。
可惜,惊喜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他们觉得小舅舅最快也要七月初到达,可现在不过六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