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河州知州大人虽然是河州的一把手,可徐二郎这个同知负责的事情也真不少。不管是农田水利还是赋税徭役,都在同知大人的管辖范围内。知州大人若是和同知打好关系,这个州府两人齐心协力共同治理好,那就是两人的政绩。可若是两人只顾着起内讧,只顾着争一时长短,那两人不把河州分裂就不错了,指望他们把河州治理好,简直痴人说梦。
所以说,同知大人和徐二郎打好关系瑾娘可以理解。可同知大人纵容属下故意慢待徐二郎,坏了两人间的关系,他图什么?
徐二郎却深谙官场中这点门道,他简言回了三个字,“话语权。”只这三个字,瑾娘就彻底领悟了其中精髓。
原来如此,原来是为了试探徐二郎是何种性情。若是好欺,那自然强硬的把话语权全部收拢来。而若是这是块儿硬石头,那也只能徐徐图之。
瑾娘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我懂了。”
可她宁愿自己没懂。
多大点事儿啊,就搅合出这么些是是非非,。她这脑子啊,若没徐二郎提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通这些弯弯道道。而现在虽然在徐二郎的提点下有所感悟,但是她很头痛啊,感觉脑细胞都死了大把,实在心疼的慌。
瑾娘暗自感叹她果然不是搞阴谋的料。
本来智商就不高,偏还怀了身孕。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这刚开始脑子就这么不够用,越往后走岂不是越拖徐二郎的后腿?
瑾娘愧疚的看着徐二郎,徐二郎就了然的笑着说,“你养好身子,管好三个孩子就好。外边的事情自有我来,用不上你。”
瑾娘想矫情的说一句“这样不好吧,这样你多累”的话,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老夫老妻的,谁还不知道谁,说这些矫情话,咳,太矫情了,她有些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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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的建筑与京城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这里的风格粗狂奔放,即便是同知府衙,也修建的阔朗轩敞,和京城的精致绮丽不同,和江南的婉约典雅不同,和西北的古朴厚重也不同。
不过绕过前院,去了后院,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种建筑风貌。这里竟然修建有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九曲回廊弯弯绕绕的将整个后宅圈在其中,看起来别有一番江南烟雨的风情。
领路的嬷嬷走到此处就说,“前一任同知夫人是江南人士,习惯了江南的风景,很是不喜欢河州的建筑风格。这不,从住进来后就特意让人去南边请了工匠来施工,就是这院子里的假山石,也是特意从南边运来的太湖石。断断续续的施工了三年,这院子才修好。可惜还没正儿八经的住上一段时间,上一任同知大人就收到了调令,被调到别的州府去了。”
瑾娘一脸可惜,觉得那位同知夫人当真时运不济。想想吧,这院子敲敲打打收拾了三年,她肯定也不消停了三年。可好不容易院子好了,她却没福气住下,这要是她,早气的吐血了。一番忙碌全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也不知道那位同知夫人现在作何感想。
嬷嬷窥见了瑾娘面上的神色,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位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她原本是前一位同知夫人院里伺候的人,可惜不被待见,等同知大人调走,夫人就给了她卖身契,让她们自生自灭。也就是念在她们熟悉这府邸,官府的人又重新将他们招了过来,代为给新来的同知大人做介绍。
这位嬷嬷想留下来做事,自然千方百计的想讨得新上任的同知夫人的欢心,所以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趣事都说了。这其中自然包括,上一任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