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抓小鱼儿的教育问题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如今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小鱼儿是从哪儿看出来她爹仕途不顺,要在河州待个十年八年的?
小鱼儿听到瑾娘如此问她,不免有些心虚,迟疑了好久才在瑾娘不依不饶的盯视中回答,“还不是听您和我爹说的。”
瑾娘条件反射就想说,我和你爹什么时候说过?可随即她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和徐二郎虽然没有明着说过这话,但徐二郎来河州是被平西侯“算计”却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这也是徐二郎有意放纵的后果,但这事儿徐二郎也仅只对她说过却还没到大张旗鼓对外宣扬的道理。
所以八成是他们说话的时候,不留神被小鱼儿听了去。这姑娘知道爹爹来河州是被人算计,就觉得爹爹的前途未卜,以后要回京怕是难如登天。
但是……说实话,平西侯此番在徐二郎外放一事上插上一手,固然有让他看清现实的因素的,却也是因为徐二郎早先拒绝了将翩翩送进宫,而给他的教训。但是教训过也就算了,徐姓族人这一辈出息的多,但惊才绝艳堪能大用的却少。因而,即便他们有心和平西侯府疏远些关系,但之后徐二郎在官场困难,平西侯总是会出手相助。不仅如此,徐二郎这同知顶多做三年,怕是就要被平西侯想方设法调回京都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徐二郎升迁的路不难,只看他愿不愿意走这条路罢了。但不管怎么说,依照徐二郎的本事,想在任上做出成绩不难,想升官也不难,想要让他在河州当十年八年的同知,这个……有点难。
瑾娘心思电转过这许多事情,但却不好把这种内情说给小鱼儿听。她听不听得懂是一个问题,关键是这事儿还真不适宜往外传。所以瑾娘只是无奈的看了小鱼儿两眼,转眼不再提此事。
而至于小鱼儿挑院子的事情,愿意挑就挑吧,反正她也大了点,单独住一个院子也成。再不行和长乐一起住也好,总归五岁了,确实可以慢慢习惯着自己管起自己的小院了。
小鱼儿和长乐得到同意,高兴地眉眼弯弯。姐妹两个商量过后,还是准备住一个院子。没办法,她们实在太孤单了,若是再分开住,想找个说话的人都要跑好远,那样好心累的。
鉴于此,两个小姑娘心有戚戚的牵着手出去,准备找一个宽敞一些,景致漂亮一些,房子多一些的院子。
瑾娘让秦嬷嬷跟过去,帮忙拿主意参考。她则召见了昨天那位徐嬷嬷,仔细问起她有关河州的一些事情。
瑾娘初来乍到,要了解的事情很多,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如今,她决定将那些可以推迟的缓缓再问,而有些紧要的,现在就要打听清楚。
这紧要的问题,自然是河州诸位官员家的女眷,以及诸位女眷的来历,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是巧了,这位嬷嬷正好也姓徐,倒像是和徐家颇有些缘分似得。不过作为个奴才,她才不敢攀高,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和新上任的同知大人“五百年前还是一家”,这嬷嬷也不敢放肆了说话。
不过,徐嬷嬷不愧是在河州土生土长,又在上一任同知家中服侍过的,那肚子里的干货多的是。
她也有心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好让夫人看出她的本事,把她留下。
——之前被上一任同知夫人送还卖身契后,她着实又找了两个下家。可惜,要么是对方不好伺候,要么就是开出的月银她不满意;再不行就是那家的老太爷不规矩,一大把年纪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徐嬷嬷兜里颇攒了几个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