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摇摇头,多少还有些头晕。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但因为提前吃了长了制的解酒丸,倒是好受许多。
徐二郎如此一说,瑾娘就慨叹一声,“多亏长乐了,我都没想起这事儿,是我疏忽了。”
“你坏了身孕,想不起此事正常。”
这不是隐含她脑子不够用么?瑾娘不满意了,瞪了她好几眼。顺便将今天在后宅和魏氏的你来我往说了说,以此证明她脑子还是够用了,她机敏善辩的程度,也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徐二郎看着她笑,不打击她言谈的兴致。但是再听她提及魏氏此人,却不由皱眉。
魏氏这种不通礼数,不顾大局的妇人,与她一般见识凭白拉低她的格调。但是若不管她,这人就如同沾上身的水蛭,咬着你不依不饶,真是让人神烦。
徐二郎就说,“我想办法和苏文远说说此事。”
“说这些作甚?”瑾娘道,“你们男子汉大丈夫,只关心国事政事就成,后宅这种机锋往来,你权且没必要在意。左右我又不怕她,之后我身子重了,鲜少出门,和她的来往少了,纷争自然也没了。况且苏大人再不管后宅,今天这种事儿也必定有人和他说,说不得因为魏氏先出言挑衅,苏大人恼怒之下会罚她禁足,并且来家里向我们夫妻致歉呢。”
瑾娘原本只是为了宽徐二郎的心,才有此一说,不想还真让他说着了。那苏大人翌日清醒后从奴仆嘴中听闻此事,恼怒之下将魏氏好一番训斥。
因为魏氏好歹是做祖母的人,他也不好再给她立规矩惩罚,便只能气急败坏的让她去老祖宗身边伺候一段时日。另外就是亲自带了厚礼登门,给瑾娘和徐二郎夫妇致歉。
此事就此过去,在下一次休沐日时,瑾娘如愿宴请了河州官场所有人到府里来。
那日几乎除了远在河州郊区庙宇中,伺候苏文远老母侍佛的魏氏,其余人全都到了。
没有存心搅事的人在,宴席自然进行的非常顺利。瑾娘在这场宴会上也结交了几个夫人,倒是挺聊得来。彼此约定过些时日一道去赏桃花,还要请瑾娘去家中做客的,瑾娘都一一应了下来。
宴客这事儿一结束,瑾娘的心就安稳下来。她如今也没什么要烦扰的要事儿了,便一边耐心养胎,一边让人快些将她需要的师傅寻来。
再说长乐和小鱼儿这些时日跟着安澜学文学乐理等,长进非常明显。就连两人的言行坐卧,如今看着也似有了进步。
瑾娘见状唤了秦嬷嬷来,询问她安夫子都是如何教导两姑娘的,秦嬷嬷闻言来了兴趣,很是将三人的教学模式说了一番。末了又感叹道,“安夫子要求严格,两位姑娘许是为她的品貌才学折服,不自觉就起了向学的心思,有长进是正常的。”
再有规矩有长进,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跟在各方面都好的人跟前,你不自觉就想变成更好的人。而长乐和小鱼儿眼前有安澜这个模板在,她们不知不觉就会在各方面要求自己向安澜看齐,所以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瑾娘闻言对此颇为赞同,也觉得安澜这个夫子请的好。再说安澜现在除了教授两人诗书字画琴棋外,还应小鱼儿的要求教导她舞蹈,教导长乐调香,这都是早先没说过的,安澜却都教了,那她于情于理都该给安澜更厚重的报酬才是。
瑾娘想了想就说,“再给安夫子院里添两个小丫鬟,一个大丫鬟。以后安夫子的一应起居,让她们都照顾好了。”
安澜身边现在有一个丫鬟伺候,再添上三个人,身边四个人,人数不多不少,不至于闹腾的搅扰了安澜的安宁,却也不至于过分孤寂,让人忍不住流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