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当然不包括知州夫人,知州夫人因为亲哥哥被徐二郎祸害一事,对这夫妻俩敌意非常重。加上她虽然嫁给苏文远就生了长子,但因为生产时伤了身子,之后再没有怀孕。所以,她膝下虽然不至于空虚,但也只有一个儿子稍作慰藉。
当然,苏文远倒是有几个妾室,那几个妾室也给他添了庶子庶女,这也算是苏魏氏的儿女,但是知州夫人会认么?
在她看来,那些小畜生都是来和儿子争家产的,她只恨不能将他们都打杀了去。所以指望她照应他们,将他们看做亲生儿女,那简直比期望太阳朝落夜升还困难。
说这些就说远了,只说虽然知州夫人的儿子已经娶妻生子,知州夫人也是做主母的人了。但是没能给老苏家光大门庭,到底是她心中的痛。
她为此险些抑郁成疾,即便随苏文远参加别的官员家儿孙的洗三、百日和周岁宴,也是强颜欢笑。如今得知“仇敌”家有喜讯,她会跟风去送礼么?呵,呵呵,她不刻个小人私下诅咒那未出世的孩子,已经是她最后一点良心!
好在河州官场诸多女眷,也都知道了知州夫人和同知夫人不和一事,因而也无人邀请她一道去同知府道喜。
苏魏氏乐的清净,知州大人得知夫人并未给同知府送去贺礼后,却不由蹙紧眉头,狠狠叹了口气。
魏氏善妒多疑这许多毛病她都能忍,唯独不会顾全大局这一点,让他无法忍耐。原本以为经过上次去寺庙“伺候”老夫人一事,她会有所反思,熟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是不能指望她有所长进了。
苏文远到底生了气,可也不好将做了祖母的苏魏氏再次送到寺庙去。不然这就不是打苏魏氏的脸,是他他自己的脸,也是打儿孙的脸了。
他想了想,到底是说,“夫人这些时日休息不好,稍后请个大夫进门给夫人诊脉,让夫人好生歇息一些时日吧。至于府里的事情,都交给老大媳妇处理,让夫人好好清闲清闲,养养病。”
得知此事的苏魏氏:“……”她只道是自己受了徐二郎和瑾娘牵累,因而愈发痛恨两人,只恨不能啖其肉啃其骨才好。
发生在知州府和外界的事情,瑾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既然专心养胎,那就真是一门心思养胎,连和诸位夫人闲话家常的心思都没有。
那些夫人也是人精,被请进来后看见瑾娘“心神倦怠”,就识趣的说了几句话就告退。而且找的理由还很难让人拒绝,不是说家里儿女不成器,整天离不得人,就是家里还有远方亲戚登门,她不好一直不在。
如此,瑾娘乐呵呵的把人送走,落得一身轻松。
河州的天气愈发热起来,瑾娘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这些时日瑾娘一直纠结一个问题,就是要不要听徐二郎的话,把翩翩唤来河州照应她一段时日。
按照她的真心想法,自然是想让翩翩过来的。翩翩经过这几年历练,完全能当个大人使唤,且她到底是主子,处置其一些事情来就比秦嬷嬷等人便宜。
瑾娘产前到不需要翩翩过分操心,可她生产后,孩子还要洗三,还有满月礼,届时她不能动弹,来了女宾她没办法招待,府里再不出个能揽事的,只让秦嬷嬷去招待人,这有些说不过去。
这么想着,瑾娘就对让翩翩来河州一事非常心动。
不过,翩翩来了徐父徐母那里肿么办?那老两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真要是没翩翩看着,许诺出去什么事儿,那真是后悔莫及。
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