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战战兢兢的养胎日子中,时间一点点向前滑动。此时远在京城的青儿和翩翩几人,也都接到了徐二郎派人送去的书信。
不仅信来了,连送信的人也是姐夫/二哥身边的亲信曲河,可想而知青儿和翩翩拿到书信时心中的震惊和忐忑。
不过还好,书信中没有什么坏消息,这让青儿和翩翩都松了口气。
翩翩没有多想,只以为真如书信中所说,嫂嫂是这次怀孕身体负担大,想要她过去帮衬一二,便拿了书信去见父母。
徐父徐母也是收到儿子送来的书信的,不过鉴于瑾娘这段时日身体确实沉重了,精力也有限,写家书的事情就交给比她忙碌百倍的徐二郎。徐二郎寡言少语,与父母更是没什么可说道的,所以家书写的毫无人情味,整得跟公文似得,三言两语问过父母的身体与家中的景况,就将借翩翩一用的事情说了。
徐母倒是没意见,她也想多几个孙子,如今老大战死了,老三还没成亲,家里只有瑾娘能继续添丁,那徐母对瑾娘这胎自然非常看重。
况且眨徐母看来,瑾娘年纪也大了些,精力有限,需要女儿帮衬无可厚非,她对此没什么意见,自然看了后就同意了。
倒是徐父,接连骂了好几句“不孝子”。又和徐母嘀咕,“现在想起翩翩的好处了,以前在家也没见他如何和翩翩亲近。如今可好,到了用人的时候,想起他还有个妹纸了。”
这话惹来徐母冷嗤一声。
二郎对翩翩不好么?
挺好的!
他除了对他们这对不靠谱的父母不是百依百顺,对下面的三郎和翩翩却绝对算是情谊厚重。说句不过分的话,他们这对父母在三郎和翩翩心中的份量,怕是远没有二郎重要。这就是付出和没付出的差别。
徐母这两年也悟出了这个道理,她也算是又所反省和体会,意识到为人母的不足。可惜,意识是意识到了,她却也没有改正的心思。左右现在改也完了,错误已经铸成,儿女长大成人,也不需要他们的关怀体贴了,那她何必再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徐母认识的明白,可徐父却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糊涂可怜虫。不过这老东西也就这样了,这辈子也不指望他长进,别出去胡说给儿女惹麻烦就好。
念及此,徐母又将徐父好一顿挤兑。说他还有脸说二郎不照顾弟妹,他倒是出去打听打听,看外边人如何看二郎。也就是二郎年纪小,打眼看去就不是三郎和翩翩的父亲,不然,呵,二郎把他们这对父母该做的多做了!他对弟妹绝对没有一丝亏欠,反倒是三郎和翩翩多的他照应才能争气上进,如今有这好日子过,如今二郎要用人了,怎么就不能用了?
先不说他们是兄妹,本就该互相帮衬,只说二郎和瑾娘付出良多,翩翩只要不是白眼狼,就不会不管她嫂嫂。
翩翩还没进门就听见父亲母亲在争吵,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口和守门的李嬷嬷大眼对小眼。
李嬷嬷也觉得尴尬,当爹娘的说话不留口德,没半点计较,做儿女的羞也羞死了。
她就冲翩翩使眼色,让她先忙自个儿的去。物理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有的说呢,等他们都消停了,她再使人给她传话。
翩翩想了想就点了头离去,稍后回去自己的院子,静默的坐了片刻,然后才重新打起精神,让丫鬟给自己收拾行装。
她要去河州了,这可真好!
她可想可想二哥和嫂嫂了,还想长乐、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