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收到二哥寄来的书信没有多想,她心思简单,完全被即将见二哥二嫂的欢悦弄得晕了头。可青儿不是,他更理智,脑子也清醒,所以在见到曲河的一刹那就意识到不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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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妥再看了书信更加清晰,青儿不免想的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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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想到,会不会是姐夫在官场上动作太大,树敌太多,姐姐又怀了身孕,他顾忌不到姐姐,所以才让他们送翩翩过去帮衬照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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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测不是没根据。毕竟自从他拜了书院的副山长为师后,师傅虽然不太关心朝政,但师兄们多在朝中为官。他们隔三差五就会来探望师傅,或是有所困扰需要师傅解惑,或是前路迷茫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落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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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兄说这些事情从来不避讳他,也因此,短短时间内他就从一个只能一头雾水的旁听,且对朝廷官员和政策知之甚少的小子,变得虽说不上精通,但在诸事上都能发表些意见,且能得到师傅和师兄认可的读书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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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句话或,他如今在官场的学问上,也入门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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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听师傅和师兄说的多了,他对姐夫在河州的动向才多了几分了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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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本就不是纨绔迂腐的人,也不是随波逐流,会混沌度日的昏官。他有才敢,有能力,还有雄心壮志,在河州自然要大展身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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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步子跨的大,难免会触动当地豪强权贵的利益,为此自然会遭到有心人的污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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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说远的,只说最近一个月,朝堂上参奏河州同知罔顾民意,收刮民脂民膏的折子都堆了一大摞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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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允文帝对徐二郎这个臣子的人品非常信任,并不认为他一朝放出去就会胡作非为,算是隐形的为姐夫撑了腰,不然,姐夫在河州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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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姐夫大刀阔斧的改革得罪了当地豪强权贵,想来同知府里诸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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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本就是“穷乡僻壤”,那里的豪强真就就是本地的地头蛇。姐夫不给他们面子,想来他们也不会让姐夫好过。如今也只能庆幸姐夫有武艺傍身,不然每天早起出去,晚上能不能回到家都是个问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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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这些,青儿面上的忧虑更重了。如是因为姐夫“自身难保”,顾及不到姐姐,才让翩翩过去河州,那这个原因他倒是可以理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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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甚至忍不住想,如今正是姐姐姐夫需要用人的时候,不然他也和师傅请半年假期,帮衬姐姐姐夫一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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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却忽然瞥见了曲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