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它怎么会脱了这么多毛”苗蝶起一向只养有毒的毒物,这种带毛的小动物可从来没养过。
“动物为了适应生存,在换季的时候便会换毛。现在是夏季,如果它还拖着冬天的一身绒毛,岂不是要热死了。”刚才秦慕青在给球球梳毛的时候,发现它已经开始长新毛了。
这新毛稍微粗一些、硬一些、稀一些,好方便它散热。
“那今天晚上住宿时给它洗个澡吧,它身上肯定还有很多小碎毛。”苗蝶起说道。
“主意不错。”秦慕青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正在商量晚上住宿时该用什么温度的水给球球洗澡时,马车突然挺住了。
“怎么了?”秦慕青隔着门板问道。
“前面有人阻了去路。”夏坤毅回道。
“阻了去路是针对我们吗?”秦慕青心道,不会是又遇到劫匪了吧
于是他把球球交给苗蝶起,推开车门想出来,只是开门的一瞬间,就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逼得他又后退回去。
“不是,好像是有人被浸猪笼。”夏坤毅抬眼远眺,仔细看了看。
“浸猪笼”
一听到这个,秦慕青就坐不住了,这是要杀人啊?便再也顾不得热浪扑面,立刻下车来。
浸猪笼是一种对女人偷奸的刑罚。
在这个时代,如果一个女子在婚前(订婚)或者婚后,对她的未婚夫或丈夫不贞,与其他的男的有染,她丈夫便可以把她抓去浸猪笼,就是把人放在竹子编成的笼里然后丢进水里活活淹死,十分残酷。
苗蝶起把球球放到车里,也跟着下车,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们所处地方是一条狭长的官道,一边是垂直的山体,一边是河床。
在官路与河床之间有一条栏杆,蜿蜒曲折。
下了河床就是河面,河面很宽,河水湍急。
就见两个男人抬着猪笼往里走,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此刻官路站了很多人,扒着脖子往下看,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更没有人去阻止。
“娘……我怕,娘……救我……”被关在猪笼的女人凄惨叫喊着,她从猪笼的缝隙中伸出手,拽着一个年轻妇人的衣摆求救。
“兰儿,兰儿,我的兰儿。”那年轻妇人拉着女儿的手哭哭啼啼,却完全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年轻妇人旁边跟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精神矍铄,面容凌厉。
她见那年轻妇人哭哭啼啼,觉得心烦,上前一脚踹开猪笼里伸出来的手,怒道“古兰溪,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野男人私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还有脸哭,有脸求饶?”
“我……我……没有……没有……”古兰溪语无伦次,眼神中全是惧怕。
“没有?那你肚子里的野种哪来的?”老妇人愤恨道,也让所有看热闹的人知道她古家也是爱惜门面的人家,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我……我……”古兰溪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娘,我求求您,您放过兰儿吧,我给您跪下。兰儿还小,不懂事,也许是被人骗了。”古兰溪的娘立刻跪下,抓住老太太的手替自己的女儿求情。
“古张氏,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管教不严,她怎么能做出如此败坏家风的事”古老太太指着古张氏的鼻子大骂。
“娘,我没有……”古张氏一脸无措。
“没有瞅瞅你这张狐媚的脸,生出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