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白特尔那丫头的作风,看来是又和法尔维那个孩子串通过了。”老巫婆毫不忌讳的嘲讽道。
“夫人,我与马纳都不便于顶撞母亲,麻烦您代为执笔回信。”诺雅戈波澜不惊,意料之中的事一般。“毕竟,您才是现存的、最年长的魔法持有者。”
“这之中的利害关系我当然知道,你这孩子我很喜欢,那就给你写一封吧。”老巫婆面对女性的态度和面对男性的态度完全是两码事:和诺雅戈说话她只是个让人不舒服的老巫婆,和克里斯说话她则甚有魅惑之态。
也不知道菲德尔是不是想太多了,忽然间他觉得老巫婆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诺雅戈的回应颇值得玩味,她的语气很有戒备之意,像是在说“拉你下水我就放心了”,而不是对老巫婆有什么感激之意。
“城主,需要现在说正事吗?”简短的早餐时间结束,克里斯很快就备来了一面圆镜。这个镜子是铜制的,边缘像碗一样高起,得到菲德尔默许之后克里斯直接就往里边到了一镜面的水。
“啊咧,不用水晶了吗?”菲德尔有点茫然,
“这个更清晰。”诺雅戈解释道。“而且,水的优势是可以冻起来。”
“那么我们先看一眼琥珀宫……顺便一问,我们现在偷看琥珀宫和当时敌人偷看我们是一个原理吧?会被发现吗?”
“一个原理的话我就不会找你要疫魔了。”克里斯一声轻笑,点了点水面,果然看见了琥珀宫残破的城墙。
但只是一顿早饭的时间过去,城墙那儿就不太一样了,现在多出了衣装华贵的人站在城墙上警惕的瞭望四方。水镜里还能听到那些人低沉的说话声,一个一个的都是嗓音沙哑难听,想不让人认为他们是巫师都难!
“看来敌人是贵族作息,我们早就磨叽完早饭了,她却才刚起。”菲德尔见状更坚信了敌人就是朵琳蒂的猜测——朵琳蒂什么人?太子妃!太子妃的作息当然是和其他贵族一样悠闲,肯定也是个晚睡晚起的货。
诺雅戈瞥了眼菲德尔,不予置评不作附和,只伸出手来冻结了水面,并且用指甲刮出了其中一部分碎冰。之后冰面融化,而被她特地刮出来的那人的影子则被放大到了全镜,简直就像一张照片一样。
“怎么了诺雅戈?”于是菲德尔又问了一句。
“这个人不觉得眼熟吗?”诺雅戈敲着水面,正儿八经的问道。“你应该见过这人。”
于是菲德尔只能仔细看了看镜中人,冥思苦想半天以后,他终于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最开始法尔维进攻我们那天,回城时遇到的路人甲吗!”
是的,最开始的时候诺雅戈刚嫁来,菲德尔刚有点色心就被法尔维砸在后山的火球给搅合了。后山山火造成的遗迹还没来得及补救收拾呢,当时路人甲还撞到了他,菲德尔怎么会不记得?就是这人路人脸,菲德尔实在忙,一眼想不起来这么个人。
“有点意思,这个人可是魔界门的掌管者,直接隶属琥珀魔女麾下。因为他是巫师,所以教母对他几乎没有约束力,如果他想做什么……”克里斯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你们两个都确定的话,那错不了了。”
“所以我说谁陷害我。”菲德尔很是气愤,但也知道敌人难办一时半会儿搞不定。既然都有战争女帝的通牒禁令了,他难道还能顶风作案然后让女帝陛下一个战事打过来?
显然,菲德尔只能怂这么一回了。什么事都大不过岳母的勒令,他只能拍拍手放弃抵抗,赶紧去想办法搞定黑曜城的防御好了。就是不知道战争女帝打算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