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集会设在午夜,意料之中的被设立在了翡翠城,白教廷眼皮地下、也是白特尔的老巢里。就在翡翠城最有名的翡翠湖中央,午夜时分魔女们到齐了,开始高唱古老的咒文,虽然他们个个都是龙喉却意外的有种诡异的美感。
菲德尔和诺雅戈、克里斯到的属于晚的,他们来的时候咏唱已经结束,魔女们早已准备好了入座。只见翡翠塔从外边看不大,内部大厅却足以容纳千百人,最中央成环形放着三把最华丽的大椅子,估计是三高魔女的交椅,但意外的是没有女帝的位置。
菲德尔注意到了三把椅子虽然华丽程度是一样的,但上面的装饰却有不同,分别是日月星,也不知道都代表什么意思。以菲德尔的常识来猜呢,或许是根据图像不同表示三高之间也是有地位差距的。
“克里斯,你已有权戒,先落座吧。”某一面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头上长角、背上生翼的影子,白特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原来女帝不是不在,而是在这儿却没人能看见她真身何处。“而诺雅戈和艾格乐,你们尚未成年,先等你们前任的决定。”
“是。”三高魔女毕恭毕敬的向影子弯腰鞠躬,只有克里斯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坐到了月的交椅之上。
这可就很奇怪了——用脚趾头想菲德尔也猜得到克里斯不是之首就是最末,但一般来说顺序不都是日月星么?按照古代人对太空的理解,他们会认为太阳最大月亮其次,星星最是渺小,可为什么克里斯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中间?
“阿比斯。”白特尔问了一句,大厅里虽然有很多魔女,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很过了一会儿之后,人群里才蹿出来一只黑色的猫,跳到了太阳标记的椅子上面停留了一会儿,马上又跳下来在椅背后变成了人形。
这个黑猫变成了金色长发的美男子,但没有坐到椅子上去。“阿比斯大人因伤缺席,我替代。”
“那么艾格乐你坐下吧。”白特尔这才放儿子落座,也没问那只猫姓甚名谁是什么人。“菲恩德尔?”
同样的,大厅里还是寂静无声,因为法尔维也没来。但不同的是,耐特梅尔虽然被诺雅戈给带来了,却没有飞出去像那只猫一样表示点什么,它也在安静的等着。
“菲恩德尔·法尔维?”白特尔有点不耐烦的又问了一次,这次回应她的是大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
只见一个几乎没穿什么的少女强行开启了封闭的大门,迟到还加强闯的来了。“法尔维无理由缺席,我金戈贝儿替代。”
这女孩一头黑发输成了双马尾,一对眼睛乌黑点漆,皮肤也是微妙的淡黄色。她大概十来岁,上身就包了块三角巾、腰间系了一条极长极宽的飘带,穿个三分短裤基本就没别的啥了。不过最让人惊讶的还不是她豪放的打扮,还是她的声音——她根本不是龙喉,也不是模仿龙喉以后的沙哑嗓音。
“好吧,我总听说你,今天终于看见了。”白特尔淡漠的应了一句。“虽然听说你天赋奇才,是巫师里百年一遇的创新者,但是金戈贝儿,你不够格。看来法尔维是想拿自己三高之首的身份开玩笑了,我问你,他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嗯,他说如果白特尔生气,那就直接挑战诺雅戈的权威。”金戈贝儿淡然答道。“他是已退役但未隐退的前任,诺雅戈是‘未成年’的继任,这个位置本来就该让挑战挑战——免得有人不服,觉得自己比诺雅戈更适合,然后在底下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些胡搅蛮缠的事情。”
“你说谁?”白特尔仿佛中招,音调略有些提高。